“他有极为严重的洁癖,他身上随时都有浓郁的消毒液的味道,他对他自己皮肤要碰触到的任何物品都要反复的消毒,他的包里放满了纸巾、湿纸巾、毛巾、牙刷、筷子、水杯,餐具,个人换洗的衣物、床单、被单、枕巾,此外就是消毒液。
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双肩包。”
老佘在追逐他脑海里的每一个细节。
“神经病吧,这干杀手还洁癖,还背个巨大而沉重的包?”
我说,我很是有些受不了。
“神经病能放倒我这个狗王?能呆在杀手之王榜单上整整十年?你这是骂他还是骂我呢?”
老佘冷笑,他挟起块狗肉塞进我的嘴里,看这意思是用肉堵住我这张破嘴。
“他到底长什么样?”
我嘴里都是肉,我含混不清的问,这一个接一个标志,不如说说看长什么样。
“说不清楚,他普通的就像是草原上的一颗草,沙滩上的一粒沙,大树上的一片叶子,当年的他平凡的就像是街道上每一天都能看见的放学的孩子,体形普通,不高不矮,略微偏瘦,这十年,我每天都在噩梦里醒来,可我怎么样都记不清他的样子。”
老佘摇着头叹气。
“人……皮……面……具?”
灰插了一句。
现在看来他异常完美的实践了渡者八律的第一条,收起你的毒牙,不要摇动尾巴,做那人海里的一滴水!
“应该不是面具,他那严重的洁癖,怎么能够忍受?”
老佘迟疑了会,开始摇头。
这显然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一个无法触摸到的敌人,他就像空气一样,无影无踪,偏偏还高深莫测,心狠手辣。
难怪老佘拼命的回忆,不放过哪怕最小的一个细节。
“隐……谷!”
灰呼出了一口烟,他语气坚定得像是石头,这却又是个新词,我看向老佘,希望得到他的解释,老佘的脸阴沉不定,黑的像锅底一般。
“十万重山围隐谷,飞鸟不渡难觅踪。
这是个传承一千余年的古老门派,唐门众所周知,这隐谷却很少人知晓,是最为神秘的门派,若是出自隐谷,这就说的通了。
这隐谷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记住他们的长相,也找不到他们,只是这样古老的门派派出人来活动,又是为了什么?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栽这隐谷的手里!”
老佘很是激动。
骨灰盒长叹一口气,他冲着我们搓了搓手指,为了钱?我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旋即我又释然,这些根深叶茂,传承古老的门派,也不是神仙,照样要食人间烟火,要吃饭,要练功,要各种资源,就算是盏油灯也要灯油,像唐灰这样不得已出来行走的弟子,唯一的使命就是挣钱。
“他还有什么标志?”
我问老佘,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丢掉性命,这人屠夜雨,实乃劲敌!
“洁癖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特征,厌恶随地吐痰!
厌恶不分场合抽烟的人!
厌恶挖鼻孔!
厌恶不洗澡的异味!
厌恶打呵欠!
!
厌恶污言秽语!
厌恶宠物!
厌恶地板上头发!
厌恶烟缸里的烟头,厌恶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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