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在夜风中却走得昂然而挺直。
挂满宫灯的长廊尽头,留下一个清绝伟岸的背影。
见沈窈怀里抱着好大一捧芙蕖,坐在水气蒸腾的湖边,春浓担心她受不了湿气,赶紧领着小喜子挑了灯笼来接她。
“平日里,都说赏花贵在天然,今儿怎么做起摧花之人啦?”
春浓牵着沈窈,引她往内殿走。
往日里,贵妃在长信宫中向来活泼明媚,一个人在太湖石上也能挪腾跳跃,身姿蹁跹。
今儿却这般老实。
再想到今日殿门口守卫着那么多禁军,口口声声说,奉的是皇帝钦令。
春浓不由得心里发沉。
入了内殿,沈窈命夏荷把芙蕖好生用清水养着。
又对春浓说道,“我们今晚挨着翻遍每一个箱笼,务必把红丸找出来。”
沈窈没有明说,那是她的救命药。
把所有的箱笼,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没有发现白玉瓶的踪迹。
春浓不死心,又与夏荷挨着细细检查了一遍,各处依旧空空如也。
“娘娘,是不是这个?”
小喜子趴在地上,满身是灰,他从红木螺钿柜子下面,摸出来几片白色的碎瓷片,上面还沾着一撮猫毛。
“卧雪,娘娘那么宠着你,奴才今儿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牲!”
小喜子红了眼睛,就要去抓正躺在博古架上闭目养神的肥猫。
肥猫听到有人唤它,欢欣的“喵呜”
了一声,伸出爪子,正要讨要鱼干,却见小喜子气势汹汹的脸。
赶紧跳到地上,还就地打了个滚,扑到了沈窈怀里。
“莫打它了,你也说了,它就是一只畜牲!”
沈窈把卧雪护在怀里,对小喜子说,“去取鱼干来,本宫想多一次亲手喂它。”
沈窈乐观的想,如果躲不过此劫,也算天命。
没准自己还能再次重生在未嫁陆陵川之前呢。
况且,适才薛越也说的坚决,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吩咐小喜子,
“虽然长信宫的人出不去,但人可以进来。
你记得给你师傅说,让他给本宫寻一名叫秋芳的宫人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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