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容早早收拾了东西,他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傅冰墨留下来的遗物和几身衣裳,姜容背起包裹就要往外走。
“主子”
佳音欲言又止,她昨晚隐约听到了些什么,觉得姜容现在走,多半是要惹怒那位的。
“你放心,我会去跟陛下说好的。”
姜容朝她笑了下,昨晚他想了一夜,还是决定离开。
哪怕他对陆乾珺有情意,可他不敢猜测陆乾珺对他的情意,往后宫里的嫔妃只会多不会少,他难以想象在后宫争宠的生活,也接受不了,与其到时候痛不欲生,不如早早离开。
他到的时候陆乾珺还在上早朝,姜容等了很久,再问的时候陆乾珺已经和大臣们商议政务了,他只好拜托许公公代为转告。
“劳烦公公了。”
他转头就走,心里其实有些舍不得。
他又回忆起那些日子来,那些瞒着所有人荒唐的夜晚,誓言也好,欢愉也罢,此时都如昨日般清晰。
他想让自己只记住陆乾珺的好,记住陆乾珺是他的。
所有的一切从现在结束,就当那个人,从他的日子里消失了罢。
就当如今这个全然陌生的陆乾珺,再也不是他的阿珺了罢。
那边听到姜容消息的陆乾珺,面额冷凝的站了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大概刚走出前殿。”
“把人给朕抓回来。”
陆乾珺很少失态,他现在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放下了手中政务。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论是登基,姜家的覆灭,亦或是娶苏家女。
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件事,任意一个人,脱离他的掌控。
姜容被宫里侍卫送回来,陆乾珺早就坐在主位上等他,手指有力的敲在厚重的黑檀木桌上,一下一下仿佛要敲到人心里去,让殿里侍候的太监宫女们人心惶惶,要说还有个人不怕他,那就是姜容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姜容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好笑,“陛下,臣不过一罪臣之子。”
陆乾珺也不表态,就这么直直着他,将姜容的有些恼,只是他也不好发作,毕竟他眼前的人,是皇帝。
就在姜容等的实在受不了时,陆乾珺终于开口了,“你是罪臣之子,朕是皇帝。
朕想让你留,你便只能留。”
说罢陆乾珺站起来也不他,直直走了。
留下姜容想追上去,被一群身强体壮的侍卫拦下,送回了清宴阁。
见他毫发无损的回来,佳音倒是也松了口气,上前接过姜容手里的包裹,“主子无碍吧”
“我没事。”
姜容坐在椅子上,心里始终气闷。
他其实脾气不大,许是受气惯了,性子不说逆来顺受,总归不是勇于反抗不公那类人,唯独在情一事上,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见过傅冰墨从苦苦哀求到最后的心死如灰,心疼之余暗暗发誓自己绝不做那样的人,可似乎命运总要逼他,逼他低头。
昨日那个小太监也在一旁,似乎没那么胆小了,见姜容还敢行礼。
有了这么一出,清宴阁变了个模样。
屋里屋外人多了起来,院子里时时有守着的侍卫,姜容身边倒是只有佳音和小太监侍候,正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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