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婼那点手段,哪里够太子的,若是他以后对婼婼不好”
“可是,除非姑娘一辈子不嫁人,否则嫁给太子也并非就是坏事,至少太子能护得住姑娘。
姑娘品性引人重,太子定然会对她好的。”
见魏陵这样说,凌夫人只好作罢。
在大婚的前夜,凌夫人不得不教魏紫吾翻小册子,
魏紫吾的眼睛往左瞟瞟,又往右,压根不敢往那图上放。
凌夫人也舍不得逼着魏紫吾,便收起册子,命遇潋一起带进宫,只在口头粗略地教魏紫吾在大婚之夜如何应对太子。
魏紫吾红着脸听母亲道“东宫有司寝,你们圆房时该怎样做,太子想来是谙熟的。
届时参加喜宴的皇室宗亲众多,虽无人敢灌太子的酒,但太子在大喜之日,应会主动添杯。
男子吃了酒,更易由着性子胡来。
你若实在不适,定要告诉他。
虽则太子身份尊贵,但你是他的正妻,并非那些个以色侍人的妾室,适时规劝丈夫是可以的。”
她便点头“我知道了,母亲。”
凌夫人这一点想的和魏贵妃一样,对着这么个天姿国色又冰清玉洁的少女,均觉得太子会把持不住。
又絮絮说了几句,凌夫人想着魏紫吾明日会格外辛苦,便让她早早睡下。
为了太子迎娶太子妃,一观未来帝后的风采,许多百姓天不亮就涌到街头等候,不过南衙军出动更早,前一晚便已将太子迎亲需途经的街道严密把持,将百姓统一拦在交叉的刀戟之后。
侯府大门两旁甚至拉上明黄围幄。
魏紫吾也是天不亮便被叫起床,为她梳头的,是太后特地派来的两名姑姑,为了戴凤冠,两名姑姑将魏紫吾的长发梳作了花冠髻,往她白净的脸蛋匀着香粉胭脂。
魏紫吾着镜子的自己。
真正临近成亲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到紧张。
毕竟这样重要的时刻,她最依赖的父亲却不在身边。
当到盛装穿戴完毕的魏紫吾,两名姑姑皆在心里发出喟叹,论姿仪相貌,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当真是极为般配了。
一名姑姑便笑道“吉时快到了,殿下亲自来迎亲,到太子妃,心中一定欢喜。”
魏紫吾闻言,亦笑了笑。
顾见邃的确是要亲自迎亲,却是不会如普通新郎戴花骑马,而是按照仪制,乘坐皇太子的金辂车,从东和门出皇城,由仪仗与太常寺大乐开道,车后是礼赞官员、东宫亲卫、多名世家子弟组成的傧相队伍随侍。
迎亲队伍在吉时准时抵达弘恩侯府,礼赞官跪请太子降辂,至侯府内行了奠雁之礼。
太子又出府之后,魏紫吾这时亦受过醮戒,被簇拥着从府里走出。
宫人考虑到天气,为魏紫吾制作的吉服面料主要是丝绢与细纱,因此虽样式繁复,却难掩少女窈窕曼妙的身姿与优美的步态。
凤穿牡丹的裙幅迤逦漫过红毡。
魏紫吾的发上金凤生辉,钿璎累累,珠滴剔透,即使她的正脸隐在一缕缕金丝流苏之后,不真切,却忍不住叫人从她的身条和惊艳的侧脸,去想象掀起流苏后的面孔,是何等的殊色。
顾见邃从未见过魏紫吾做这样雍容庄重的装扮,以他的自制力,也盯着了好一阵才舍得挪开视线。
而魏紫吾根本不敢去太子的方向,直到被迎上四周挂着密珠帘的凤辇车,她才透过金缕流苏的缝隙,远远向前方金辂车上端坐的男子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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