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掏出手机，再度翻了一次姜忘的个人主页。
手机网速比电脑要慢很多，上网并不算快，要等好几分钟才会出现相册里的缩略图。
他循着这些照片找了过去，去寻姜忘曾驻足流连过的地方。
老城墙，槐树林，已经被开发商掘成土堆的荒地，还有彭家辉曾经住过好几年的，破破烂烂但烟火气很足的小巷。
彭家辉早就搬家了，连那一处棚户区如今都快拆了个干净。
季临秋停在炒面摊前，小贩守在旁边了又，不确定他是否要光顾自己的生意。
电话响了起来。
“临秋”
男人声音响起，澄澈又温柔“你还好吗”
“小符她们说你突然请假走了，是在生气吗”
季临秋听着他的声音，半晌道“你喜欢吃炒面吗”
“炒面”
姜忘笑起来“很喜欢啊，你想吃的话，有空我带你去个老地方吃，他们家的面特别细，味道我觉得比裕汉这边好。”
季临秋向小贩玻璃推车上的招牌，又问道“都吃什么类型的”
“我一般习惯加个蛋，少放芽青椒，也可以加根肠。”
季临秋点点头，对小贩道“要细面，加个蛋，少放芽青椒，再加根肠。”
小贩忙不迭答应了，洗洗手忙活起来。
姜忘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愣了一下。
“你在虹城”
“对。”
季临秋轻声道“我刚才在红山小学逛了一会儿，等会儿吃完了面，想去火车站坐一会儿。”
电话另一头没了声音。
直到十秒钟之后，姜忘才深呼吸道“你在火车站门口等我。”
“今天风有点大，要不要我给你捎一件外套过来”
“可以带我妈妈的那一套，”
季临秋笑得很释然“咱们两穿一样的，会不会很好”
男人低低答应一声。
“你在那等我，不要乱跑。”
炒面果然很好吃。
价格便宜，油也不是新鲜油。
偏偏就是这种夜市般的廉价风味，让人一直很忘不掉。
季临秋很少吃这种油腻的东西，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地，居然连配菜也尽数都吃完了。
他知道姜忘还要好一会儿才到，索性把车停在这里，一个人走去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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