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找个借口推拒掉呢还是会像他希望的那样,抛弃旧物,换上新的。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礼物选择,祁渊却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就好像和情敌面对面坐在一起,任凭宁星洲挑选。
祁渊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星洲,不愿错过对方任何一丝微妙表情,他心里的小人不断叫嚣着“选我选我选我”
面上却不动声色,完全不出他内心的较真。
但是没过两秒,祁渊就顿悟了,他和那位潜在情敌相比,最大的优势不就是他就在宁星洲身边么陆渊没法添油加醋,但他可以。
“难道星星不愿意么”
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隐约透着颤音,显得莫名脆弱,像是生怕被拒绝一般。
宁星洲顿时回过神,对上祁渊那双有些受伤的视线,他不由地心里一虚,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没有没有,当然愿意了。
就是我有点念旧,乍一换新的,感觉还有点舍不得。”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心里一狠,将颈间的锦鲤吊坠摘下,然后将脑袋凑到祁渊手边,等着对方替自己戴上那块玉石吊坠。
相比起莫名其妙的潜意识,还是眼前人的情绪更重要一些,说不定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只是有些念旧而已。
祁渊见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动作温柔地替宁星洲戴上吊坠,得意地像个得了胜的将军一般。
精美的玉质与宁星洲着实相配,白中泛青的色调衬得宁星洲皮肤更加白皙细腻,祁渊细细打量着,怎么怎么满意,莫名有种盖了章的感觉。
这是他头一次在与情敌的交锋中得了胜,这是个好的开头,他有信心,未来的每一次交锋,赢的都将是他。
剧组的戏还没拍完,晚上祁渊和宁星洲一起住在酒店,在祁渊死缠烂打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俩住一屋。
淋浴间的玻璃挡板设计得很微妙,乍一好像不见什么,但等雾气上涌,稍一端详,就能清晰地到轮廓线条。
不愧是情侣包间。
祁渊“兴”
奋得不行,深切地品尝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虽然没睡在一张床上,祁渊却激动地睡不着觉。
听着宁星洲绵长的呼吸声,祁渊心中有种很安定的幸福感。
对他而言,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遇到宁星洲了吧
精神了很久,祁渊才勉强入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适应这里的住宿条件,这一觉他睡得并不踏实。
他做了一个梦。
梦的最后,他在不停地下坠、下坠,耳边是呼啸的狂风,强烈的失重感伴随着耳鸣,在一群人的尖叫中,“咚”
地一声,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疼痛,意识便顷刻间被震碎。
祁渊猛地坐起,惊出一身冷汗。
他扶额缓了许久,才从那过于真实的梦里走出来。
梦里的他像是个任人操控的傀儡,天真且缺乏警戒,他梦见自己被经纪人扣上了瘾君子的帽子,百口莫辩。
走在路上,周围都是刀子一般的目光,曾经有多少人喜他,如今就有多少人厌恶他,曾经疯狂地喊着哥哥我你的女孩们,见到他就像是到肮脏的蛆虫,嫌恶的目光避无可避,人们喊打喊骂,他狼狈地如同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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