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云城里时,先生曾一再交待李夜不要随意突破自己的境界,要他先从自己的心境开始修行。
然后因为大佛寺的老和尚师傅,以及天山上的诸多机缘,再加上此时破虚僧的缘故,让李夜的心境突破了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境界,让他修行的境界也势如破竹,一发不可收拾,向着更高的境界而去。
李夜继承了先生的衣钵,茶道、琴道、剑道都已经入了门槛。
此刻开始,他将拥有先生所不具备佛法,在这五域中最至精至诚的佛法。
如果说踏虚而去的破虚僧是那遁去的一,李夜晚就是这世间仅有的二。
他因以天山之行可以心无旁骛地修行佛法,以无差异之心至道,二就是分别心,不二就是无分别心,今夜的他踏破世间诸法,直接入道。
佛陀说:如我意者,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
此时的李夜已经入了道,便不用再花功夫去苦苦寻找那飘渺不定的法门了。
一个缘起法门用得好是功德,用得不好就都是业障,其间万法不二,从胜义谛上讲,并无什么外道与正法之别。
一切差别在于心的差别。
对于世间的修行者,苦苦求道就是为了证得一果位,有了分别心,就会生出许多因果。
缘起诸法,于是有了外道、正法,有为、无为,世间、出世间之分别的概念名相。
有了相,便容易着相,一旦着了相,又如何证道。
若是李夜此刻还在世俗间修行,便会一如踏虚而去的破虚僧人,参悟枯禅几百年,也不一定悟道。
倒是如李夜这般,心若明镜,身化莲台,又在破虚僧人的一道浩然正气的催动之下,得入跨入无上的证道,向着那:“菩提非树、明镜非台”
的境界而去。
洞外的狼群已经散去,老猿也领着子子孙孙回到了瀑布下的山洞。
天山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半空,无边的神辉照耀她眷顾的这遍土地。
小白也回到了洞里,趴在李夜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发生了褪变的它,此刻需要安静地休息,以填满它消耗掉的体内真气。
打坐在地的李夜在颂完二遍《地藏经》中,入了定,此时的他正在体验那种不增不减,
不死不灭的奇妙。
今夜他的境界没有丝毫地增加,身体内的丹元也没有因为念颂了二个时辰的经文而减少。
体内的丹元合着天空中月亮的神辉,在十二正经、任督二脉中穿流不息,汇成了一个圆圈,在体里回旋流动,如江河之流水,生生不息。
每回念颂完二遍《地藏经》后,他都是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明。
然后这一刻的他竟然感觉不到倦意,继续保持着入定的状态,五心向天,物我两忘。
月光照在他打坐前的青石地上,反射在他微微灰黑的脸庞上,透着明亮。
将要入睡的小白,抬起头望了望洞外的月光,又回过头看着入定的李夜,低低地呜呜了几声,它也奇怪,为何今夜的李夜念完了佛经的李夜,竟然不如往常那般倒头便睡。
天将破晓之时,洞外的地上飘荡过二道灰影,留下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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