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苍生有此一劫,老道但尽本份便是!
’
守拙真人满面忧色,施礼道:“贫道告退!”
说着,大袖一挥,转身而去。
“这老道好生无礼,也亏得圣上大度,不予他计较!”
张幼龄哼了声。
……
();() 秦钟按可卿的叮嘱,找到了金井胡同左起第五间,摸出二两银子,整了整衣衫,叩响门板。
秀才是士的最低等级,基本上衣食无忧,也很难大富大贵,李秀才家,院子墙皮剥落,门板处处斑驳,台阶的石缝里长着杂草,显然日子不宽裕。
“吱呀!”
薄木板门打了开来,一名年近四旬的妇人探头望了望,问道:“是谁家的哥儿,来我们家有什么事儿?”
这妇人荆钗布裙,手指粗砺,因二月的倒春寒,手背生出了冻疮,也侧证了李秀才的家境不是太好。
秦钟拱手道:“先父秦邦业,冒味拜见李先生。”
妇人现出了然之色,点头道:“老爷正在家里,哥儿进来吧!”
“有劳太太了!”
秦钟客气了句,随妇人入内。
堂屋里,端坐一名中年人,胡须斑白,面色沉暮,眼袋浮肿,左右站着两个少年,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一个虎背熊腰,一個文质彬彬。
见着秦钟,李秀才叹道:“我与你父也算旧识,却不想英年早逝,倒是苦了你们姐弟啦。”
秦钟拱手道:“让先生操心了。”
“哎~~”
李秀才摇了摇头,直接问道:“贤侄是为何事?”
秦钟道:“我欲参加春闱,请先生为我廪保。”
李秀才眉心微拧。
他对秦钟的劣行也有所耳闻,无非是粗识几个大字罢了,就这样还想科举?
再者,京城是什么地方?
百万人口,竞争激烈,还有王公勋贵家的公子参考,难免会有猫腻,别说中上之才,既便是绝世天才,都未必能在京城考中童生。
当年他连考三次,才侥幸过关,考中秀才时,已是年近三旬,精疲力惫,实在没勇气再去考举人了。
自己十年寒窗苦读,尚且如此,这哥儿临时抱佛脚,又能考出什么?
就在他待好言相劝之时,咳咳,那夫人清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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