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姐妹们可否找到大姐的线索?大姐和我自小为阿娘亲手抚养,阿娘心里,定然焦急万分,可在面上,她镇定如常,我,远远不如。
原来,这面目平凡,内功深厚的青衣妇人,便是秦乐乐一直在找寻的雪纱盟主,阿蛮及大姐的养母,问心。
日光,就在阿蛮的揣测中,在问心和岳霖的交替运功中弹指而过,当花架上文竹蕙草的影子再次变暗,室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岳兄,解药。”
屋中的人依然静止,似乎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 “开门,我是少歧。”
屋外的人提高嗓音:“刺客刚才到了掬风堂,留下了药瓶和字条。”
阿蛮膝盖发虚地打开门,接过伙计递来的小葫芦和字条,寻常白纸上歪歪斜斜的红字,象用左手写成,又象孩童涂鸦:“药送岳霖。”
字迹血红,淡淡腥味,伙计颤抖着嘴唇讲述:“申时店里忽然来了个蒙面人,没见动作,掌柜的半个耳朵已掉下来,那人不发一言,以血为墨。”
吴一鸥将药倒出少许正欲验查,岳霖沉吟:“他若有心害乐乐,不必再用毒药。”
夜幕早已降临,毫无知觉地。
等秦乐乐再度睁开眼睛,天已全暗,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却又无声无息,清冷的月光,在满天飞蝶中浮光,掠影。
她一侧头,就见岳霖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神情沧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盟主和阿蛮呢”
秦乐乐低声问道。
“雪纱盟出了意外,她们先告辞了。
看朱成碧的事,等几天再说。
叶家杭不曾发热,状况良好。”
岳霖知她心意,将她的疑惑一一作答。
少女目光转向窗外:“千树万树梨花开,冬天的兰园,冷得极是热闹。”
岳霖将她扶起,穿上贴身小袄,半靠在榻头,道:“梅花也开了,你一向喜欢,便摘了几枝过来。”
胭脂霞影,红得如叶家杭肩头鲜血,秦乐乐想起那不过一刻的生死之战,心中激冷:“那刺客功夫极高,我怕,他会再来找你。”
岳霖从身后拥住她,微笑:“别担心,吹花小筑已有布置,他暂时不会来了。”
胸中却泛起难言的凄苦:刺杀于我并不可怕,生在开国府便已注定,我不是死在沙场,就是死于流放。
我畏惧的,是让你痛,不论身上,还是心里。
“得想个法子,让他永远不再来害你。”
秦乐乐将头靠在情郎胸膛,抬睫望他,他也正凝视着她,一双眼睛,如万丈深潭,深不见底。
两情缱绻,缠缠绵绵,盈盈一水间,脉脉不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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