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冉葱白的手紧紧抓着床单,神情痛苦。
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祁尊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清冽的嗓音此刻变得低哑,却带着明显的怒意,
祁少奶奶的头衔,可不是垃圾,让你用完就扔。
祁尊修长的手指穿进她的发丝,说出的话更加冷冽入骨。
林沫冉喉头一塞,心尖儿发寒。
祁少奶奶这个身份,或许在任何人看来,放弃都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可他永远不懂,这么大的卧室,每天一个人醒来的时候是种怎样的心情。
三年了,她看着电视荧屏上他跟不同的女人出双入对。
看着那些女人在他怀里幸福的笑,她第一次感受到心痛得像被针扎那样密。
祁尊,放过我!
他置若罔闻。
痛
痛?林沫冉你记住,我祁尊,是你丈夫,你永远也别想逃。
他牙尖顶着她唇角,留下深深的牙印。
直到蔓延出铁锈的味道,祁尊才猛然清醒,林沫冉早已昏迷,他起身,眉眼中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焦急和慌乱。
医生,来人,叫医生!
林沫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疗养院。
她穿着一身宽大的蓝色长袖衫,胸前贴着号码牌市二女子疗养院268号,
编上了号码,就等于标上了污点,而她为了离个婚,却落到这般地步。
木然地靠在窗前,除了里面一两个女护理见过她长相,几乎没人接触过她。
三年前,她醉倒在祁爷爷的生日宴上,再醒来就是在祁尊的床上,只记得祁爷爷问他要怎么解决?
他跪在地上,他说娶,她就嫁了。
婚后第一年祁尊对她还算温和,后两年他却忽变得无比冷漠,和她形同陌路。
人悲伤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眼泪都跟着身心麻木了,不会往外流了。
周身一片死寂。
被关了近两个月,她终于忍不住叫住了护理:你告诉祁尊,让他放我出去!
周边病人痛苦的呼喊一次次刺激着神经,或许祁尊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她出去!
我早就好了,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隔着铁门,她能看到护理面无表情的脸,没有等来祁尊,却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邢心蕾衣着光鲜耀眼,栗色的大波浪长发披肩,脸上化着细致的妆。
不愧是最近大热的明星,就算是在疗养院这种地方,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气度。
你好,我叫刑心蕾。
她的声音很好听,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样。
我认识你。
林沫冉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祁家从从未向外公布过她的身份,而这个女人,一次次和他一起出现,每一次都是亲密无间,像是从来情侣,可明明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刑心蕾笑了,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他们说你想见祁尊,可阿尊不想见你‐‐所以我想,我该来看看。
这两个月,祁尊都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吧,留她一个人在疗养院挣扎。
看够了,麻烦转达祁尊,我好了,爷爷那边应该也想我了。
林沫冉的语气很生硬,面对这个女人,她不想显示一点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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