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佛灭感觉自己在做梦。
不。
他很确定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又再次看到了他的妻子。
“啊哈!”
她从洞穴的阴影里跳出,做着那种他熟悉的鬼脸,一个丑陋的东西贴到他的脸上。
他应该被吓一跳的,但是他没有。
他沉默地盯着他的妻子看。
鸟妖的亮蓝色羽毛整齐而明艳。
她的脸因为要配合鬼脸而拧成了奇怪的形状,但那一对摄人心魄的浅紫眼睛满溢着明媚而调皮的光。
();() 他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一颗亮紫色的,带着黑色斑点的丑陋鸟蛋。
“索伦娜。”
他说。
同时对自己的声音感到陌生。
“切,没意思。
都吓不到你。”
索伦娜轻快的转过身去,她用一只翅膀尖顶起那枚亮紫色的鸟蛋,旋转着,“她叫希琪丝。
你有意见吗?”
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没有。”
“很乖,很乖。”
索伦娜笑嘻嘻的,“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族群长老们今天来通知我了。
我们该搬家了。”
好消息。
伊佛灭知道这个词在索伦娜的嘴里是什么意思。
他用力拉过她的另一只翅膀,果然,血迹。
厚实的羽毛下面掩藏着包扎过的伤口。
“哎!
哎!
别拽我了!”
索伦娜身子一晃,忙把那只鸟蛋搂在怀里,“不然晚饭就得吃女儿蛋饼了。
你想吃女儿蛋饼吗?”
“他们敢欺负你……”
明明是梦,但是他感受到的怒意如此真实。
“欺负?什么欺负?”
索伦娜灵活的从他手中抽出翅膀,飞到了洞穴上方横架着的一条树枝上,“我们不用这种词儿。
我们妖精说恶作剧。
我们活着就得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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