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下去找那个‘扳机’吗?”
“我觉得这儿不适合所有人一起下去。”
克拉夫特掏出最后两个样本瓶,这趟旅程收获之丰富远以往,各式各样的样本也许会在不久之后刷新认知。
“准确来说,不适合任何人类下去,但遗憾的是在这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避之不及地挪开视线,盯着不断渗出黑色液体的活动雕塑观察了一会,耐心地等待这些说不清算是什么的东西做出反应。
然而它们没有,只是以一种固定的节律周期性地缓慢活动着,看样子没有对近在咫尺的活物和光热产生兴趣。
“我有个想法。”
克拉夫特试探性地将燃尽的火把丢进坑洞,依然没有激起更多反应,“带的绳子应该还在吧?”
“什么意思?”
“以防万一,我需要有人在必要时把我拽上来。”
克拉夫特接过瓦丁递来的绳子,越过腰部和双肩打了个足够有安全感的结。
绳子很有分量,也有符合重量的坚韧程度,真是难为瓦丁能把东西一路背到这来了,原本是为了在必要情况下固定船只或翻越特殊地形准备,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建议精神恍惚的朋友们背过身去,需要时我会连续、快地扯三次绳子作信号,然后你们就用尽可能大的力气、尽可能快地把我拽回来。”
他用力拉伸绳子,确信即使自己被扯成两段,这东西也不会断成两段,约有两根拇指并拢粗细的直径足够跟马车拔河。
“一会见。”
教授放下包裹,把绳圈丢回瓦丁的手里,近端交给神父,向地狱图景般的坑洞踏出第一步。
他张开双臂保持平衡,将不负担一点体重的脚放在看起来比较粗壮的石化肢体上,盲目摆动的细小分支抓挠着靴子表面,留下一道道白痕和砂纸摩挲般的响动。
身体重心缓缓移动,越过边缘、前倾,直到第二只靴子抬起,同样迈入其中。
随后是数秒的漫长等待,格林看到克拉夫特朝身后比了个“一切正常”
的手势,平举着提灯踏出第二步。
仅仅是一个身位的距离,那个身影踉跄了一下,像是突然撞入粘稠、厚重的环境,身躯和精神上的重压被浮力分担,变得缓慢而轻飘。
双手下意识握紧了绳子,他几乎觉得下一秒就会收到信号,或者对方已经失去了出信号的能力。
但克拉夫特立刻恢复了平衡,再次往前一步,似乎迅适应了变化。
感觉不是主动行走,而是鱼类被潮水推动着巡游,去往生命中注定要抵达的地方,从来如此、本应如此。
千百根细长的掌指如有所知地聚拢,成为最通晓心意的侍者,总是恰到好处地抢先在贵宾落脚处铺下红毯,组成随前进方向变化的道路。
痛苦暂时地褪去,头脑清晰而空荡,环境反过来迎合着自身意志改动。
一切是倒错而舒适的,道路随着脚步前进,客观规则服从主观意愿,精神决定物质。
情况有些古怪,然而空荡的意识自由轻盈,这令人很舒适。
他继续走了一段,放松垂下双臂、自然摆动,将提灯交给空手。
随着深入,放长的绳子愈沉重,拉着上身轻微后仰。
意识分出些许注意,指示双手提起它,反馈的质感并不清晰,粗长的绳子轻如绵线。
又一段阶梯式的下沉,黑色的液体在此汇聚,他伸手托住脚掌,将自己抬高,远离泛着鳞状波纹的液面。
身体似乎不像开始那么轻盈了,迟滞感阻碍着意识对肢体的控制,需要付出更多注意力才能做到精细动作,好像是一场漫长的午睡后在图书馆醒来,活动受压麻木的手臂,而压着手臂的重物始终存在。
一眼数不清的螺旋楼层间,高大的书架鳞次栉比,摆满四种颜色的书脊,它们以两两相对的方式摆放排列,极富秩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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