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百余步,吴亘回头看了看,轻轻夹了一下身下的马,迎风踏雪而去。
耳边风声呼啸,马作的卢飞快,心若清风翩然,好不畅意开怀。
从此之后,天下之大,自可纵横驰骋,终不用囿于此地摧眉折腰。
行了半个时辰,背上的初霁已经酣然入睡,吴亘把她头上的斗篷向上扯了扯,驻马打量四周。
远处隐有一带亮光,正是大河映射的星光。
翻身下马,用力拍了一把马身,马儿受疼之下,继续向南奔去,这个方向正是来时的路线。
吴亘取出个冰车,到了大河之上。
河中早已冻的严实,倒是不用担心踩破冰面。
坐上冰车,用两根棍子一撑,如一抹流光,沿着河面疾驰。
吴亘自是不敢直接前往此行目的地,锦春王权势滔天,若是被其察觉,吴亘相信,自己走不出几个郡就得被拦下。
初霁尚且可能无事,但自己定是会被剁为肉泥。
清晨,馆驿里炊烟袅袅,又是一日始。
护送初霁的管事揉揉有些发木的脑袋,不禁连连摇头,昨天的酒劲也着实大了些。
糟了,赶紧去服侍贵人,莫要误了正事。
找到
仍在酣睡的黎重,一起到了贵人所在的屋前。
侍女早已准备好了一应洗漱用具,忍着寒风等在门前,可是门中却毫无动静。
待找到吴亘所住的屋子,里面也是空无一人,连被褥都是冷的。
管事心头升起不安的感觉,匆匆返回初霁所住房屋,轻轻叩响了门。
内中毫无动静,情急之下,管事推门而入,里面空空荡荡。
找了一圈,在桌上发现一张便签,说是早起不忍打扰众人,携贵人上山游玩,不必心急等等。
黎重看后无所谓的摆摆手,准备回到屋中继续休息,昨天的酒喝的有些多,脑袋到现在还有些疼。
管事却是忧心忡忡,立即召集人手,找到驿长问路,直奔远处大山而去。
足足到午间,仍是未找到初霁的身影。
到了此时,管事有些慌了,就连黎重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怎么游玩,也不能走如此长的时间,连饭也不吃吧,万一遭遇什么不测,可就没法交待了。
最后所有人都跑出去寻找,直到日暮时仍没有消息。
一行人终于慌了,初霁翁主丢了。
吴亘沿着大河一路前行,几番转折之下,渐渐向东而去。
前方出现了一个码头,上面有一个不小的村镇。
找了一处客栈,让初霁在此休息了一会。
冻了一夜,小家伙着实有些耐受不住。
喝了一大碗滚烫的油茶,初霁方才缓了过来。
有些疼惜的给她擦擦脸,吴亘出门向人打听去往定远郡的路线。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方才返回屋中。
客栈屋中,初霁揉着眼睛爬了起来,昨天夜里一路颠簸,小姑娘已是困乏至极,到了店中就倒头大睡,中途起来只是吃了一餐饭。
看到坐在烛火下仍在察看舆图的吴亘,初霁轻轻跳下,头凑了过去,「哥哥,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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