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地点点头,不敢去木盆里那被二人糟蹋得惨不忍睹的大红床单。
秦昭最后望了眼床上的少年,笑着摇摇头,抱着木盆出了门。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但这些年下来,为了不让病情严重,他向来懂得克制情绪,整个人也愈发平和。
他本不该像昨晚那样冲动。
可是忍不住。
他何德何能遇到那小家伙,生得那么漂亮,又那么乖巧,那么热忱而单纯地喜欢他,待他好。
让人怎么忍得住不将人占为己有
竹院距离洗衣的地方不远,这个时辰溪边没什么人,秦昭将木盆放下,俯身望见了自己在水里的倒影。
他不知道自己年岁几何,但那张脸绝非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
他面部尚没有任何细纹,只是由于这些年疾病的折磨,眉宇间一眼便能出这些年经历的风霜。
无论如何,远远比不上那些年轻青涩的少年面孔。
秦昭捧着水洗了把脸,凝视着水里那张脸,忽然笑起来。
他过去明明从不在乎自己外表,可经历了这一夜之后,却没来由地开始担心。
真奇怪。
秦昭前些时日还暗笑景黎总是喜欢黏着他,可现在他才发现,比起自家小鱼,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仿佛当真变成新婚燕尔的毛头小子,半点耐不住性子,时时刻刻想与对方在一块。
“不行”
景黎不知第几次在险些擦枪走火地边缘喊停,“薛大夫说了不能频繁,你还想不想把病治好了”
秦昭把人困在座椅之间,二人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无声地交汇。
“可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三天了。”
秦昭低头一下下亲着景黎的唇角,声音放得很低。
“那那也不行”
景黎受不了他这么说话,全凭一丝理智强撑着“我们说好一个月就四五次的”
秦昭顿了顿,又小声道“可你不觉得,我现在好得比先前快么”
景黎一愣。
秦昭的气色的确比先前好很多。
做那种事还有这样的功效吗
“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恰好能与沉欢的药效相抵。”
秦昭道,“你想想你刚变成人,把我从山里救回来那次,还有我正式换药那天。”
把秦昭从山里救回来那日,他没有服药,可第二日也没有毒性也没有发作。
而换药那日,同样是因为有景黎在场,他才得以稳定下来。
景黎声音少了几分坚定“但、但你没有证据”
“所以我们可以一试。”
秦昭温柔地亲吻他,循循善诱,“小鱼,就当帮帮我。”
在这件事上,景黎一直不够坚定。
做那档子事的确很累,可不得不说,的确是很舒服的。
与喜欢的人做那样的事,是这世上最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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