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一个劲儿摇头,把眼睛揉了又揉,像钻研一道难题似的盯着云真,满脸茫然。
“不记得师哥了”
云真把他搀到床边,扶他躺下,脱他的鞋袜。
云清半个身子踏实地倚在云真身上,就忘了发大水和悬崖这一茬儿,安静下来由着云真摆弄。
云清皮肤白,脚自然也白,能稍稍见皮肤下浅青的血管,而且形状也生得秀气,虽得出是男人脚,却没有五大三粗的感觉,更没异味。
云真给他脱袜时觉得他脚有些凉,心思一阵恍惚,回过神时已将云清的脚握在手里焐着了。
云清不是能吃苦的性子,可住在山上就免不了要走山路,云真听他嚷嚷山路磨脚,就自己摸索着用辗转购得的珍贵驼绒给他做鞋垫,做了五双,就再弄不到材料了。
驼绒这东西极其柔软,将云清的脚养得细嫩,完全摸不出是一双常常在山间野地里奔走的脚。
云真握着小师弟光洁干净的脚,心脏跳得胸腔发痛,脑中的念头被酒精刺激着,渐渐变得不堪,见云清耷拉着眼皮快睡过去,他胆色便壮起来,试探着唤道“云清,醒醒。”
“唔”
云清不理,只扭着身子把没焐到的脚尖往云真火热的掌心里拱,似乎是把云真的手当成了热水袋,还小声嘟囔着凉。
云真喉结滚动,混着酒精的热血在体内横冲直撞,他一咬牙,踢了鞋翻身上床挨着云清躺下,扯过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
见云清没反应,他胆子更大,伸出一只手臂颤抖着环住云清的腰,将他死死扣进自己怀里,哑声道“师哥抱着就不凉了。”
这逾矩的话说完,他脸皮腾地烧透了,心跳得好像连床都在震,可云清浑不知情。
中秋时节晚间寒凉,屋里又没生炉子,云清有些冷,本能地翻身往眼前温热的怀抱里钻。
被他这么一钻,两人之间登时半分缝隙也无,从胸口到脚都牢牢贴在一起,云清微微低着头,用额头抵着云真的颈窝,这是他幼年与云真同睡时惯用的姿势,像只奶猫。
云真狠狠闭了闭眼,出于多年习惯他先试图克制自己,可闭关这段时间的折磨好像把他忍耐的功夫给彻底磨没了,他心里想着克制,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把云清环得更紧。
他胸腔滚烫,好似快爆炸了,那汹涌澎湃的情绪非得找个出口,于是他把嘴唇贴近云清耳畔,将那几个烫人的字骨碌碌地从口中倒出来“云清师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师哥喜欢你。”
师哥喜欢你。
这深藏心底的秘密一朝出口,云真畅快得身子都轻了几斤。
某些禁制被彻底粉碎,云真再也忍不住,薄得似有些寡情的嘴唇动了动,仗着云清神志不清,笨拙又激烈地向他倾吐意“我闭关这段时间,天天想你,想得心都心都疼就算你只能拿我当师哥,师哥也永远都对你好,只要你别跟别人你要是跟别人好了,师哥就要伤死心了,这辈子都笑不出来。”
这些话憋了太久,快落下病了,所以就算对方有听没有懂,只要说出来就多少能让他好受些。
云真说得动情,强调道“到那时候就算你逗我,我也笑不出来了。”
云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或许那根本不是嗯,只是无意义的音节,可云真却似受到了鼓励,自欺欺人地逼问“云清,师哥永远陪着你,你不和别人好行吗”
云清没动静,云真便着了魔似的追问个不歇,终于,云清被他吵烦了,皱着眉含糊地吐出个行字,似是只求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
可云真不让他睡,他被酒精和自说自话的告白弄得亢奋不已,何况这是云清的被窝里,满满都是云清的味道,这味道像春药一样撩拨着他。
他喘着粗气,捏着云清的下巴,迫使他从自己的颈窝中仰起脸,寻着那两瓣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两人的面颊都是透红的,云清出乎意料地配合,他只是沉浸在旖旎的梦中,云真明知如此,却仍被这迎合逗引得不能自已,他最后一点身为正人君子的操守不允许他太过趁人之危,所以他不敢趁着酒劲儿真的把云清如何,可是
身为男人,动情与否是十分直观的,骗不了人,而云清已在这个吻的催化下动了情。
意识到这一点的云真,脑中一片轰鸣。
半小时后,云真帮云清换了身衣服,随即卷起那些脏衣物,贼一般轻手轻脚地闪出房门,在小院里洗衣服。
他终究不敢做别的,只是和神志不清的小师弟互帮互助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并没有真的那啥,只是稍微那啥了一下
给师哥一点甜头hhhh不然这孩子要疯了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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