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又找了一边,这才在落地窗前到了一坨白色。
赵奚抿唇轻笑了一声,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贺嘉吟倒在地毯上,他左手抓着脊,右手搭在肚子上,嘴唇微张,正在扯呼。
赵奚歪着头了他一会儿,紧接着他惊讶的发现贺嘉吟的下边正在以一个比较缓慢起来,他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并猜测贺嘉吟过一会儿可能就要被吓醒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测,赵奚干脆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贺嘉吟的旁边,过去搬椅子的时候顺手把被他扔在茶几上的毯子也拿了过来,盖在了贺嘉吟的身上,接下来便乖巧地做个盯裆猫开始倒数。
贺嘉吟正在做梦,他今年二十三岁,一条母胎o的单身狗,虽然从小到大给他送情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在此之前他却是连暗恋都没有过一次。
作为一只大龄单身狗,偶尔做一个春梦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一团氤氲的白雾中,贺嘉吟牵着一只小手上了那张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双人床,手的主人靠在他的身后,根据那胸膛的触感来,可以初步判断是个男人,他任由那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挑逗着。
过了一会儿,贺嘉吟的喘息声加重,他一把抓住了那双手,翻身将手的主人压在了身下。
手的主人被一团白雾包裹,贺嘉吟只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随着身体的动作,他渐渐达到了极乐的巅峰,就在这时,手主人身上的白雾渐渐散开,贺嘉吟终于清了那梦中与他共赴巫山云雨的人是个什么样的长相。
赵奚
贺嘉吟当即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睁开眼,外面阳光刺眼极了,回想起梦中的情形,他的神情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毯上坐了起来,仰着头呆呆地望着头顶的白色的天花板,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身处何地。
少顷后,他低下头向自己的另一位兄弟,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受了惊吓,现在正站起来向他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梦中的旖旎场景好像还在眼前,贺嘉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么操蛋的事情。
“醒了”
在听到赵奚声音的一瞬间,贺嘉吟的脑子中划过的全是梦里各种黄色画面,紧接着又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他僵硬地转过头,才发现赵奚正坐在旁边,低垂着眸子望着自己,贺嘉吟偷偷掐了自己一下,又将毯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应道“醒了醒了。”
“做恶梦了”
赵奚问。
“呃”
贺嘉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严格的来说刚才的那场梦应该算是个春梦,但是对象有点吓人,以至于好好的一场春梦搞得比恶梦还要可怕一点。
直到赵奚起身离开了,贺嘉吟仍陷在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梦,我怎么会在梦中对赵奚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的疑问中,到最后,他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对赵奚确实可能产生了那么一丁点不慕之情。
这并不稀奇,赵奚长得好,脑子也好,天文地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性格温柔可亲,还救过贺嘉吟好多次,这么算起来,贺嘉吟不喜欢赵奚才是天理难容。
可是贺嘉吟自己也知道他和赵奚是没有可能的,他还记得那天赵奚在阅览室里说过,他是不会饥渴到在监狱里找人消遣的。
他情的小花还没等从土里钻出来,就已经枯萎至死了。
贺嘉吟没时间去哀悼他夭死的情,他从地上爬起来,把小毯子整整齐齐地叠好,送回了原来的房间,然后像朵被雨临时的木槿花,蔫哒哒地走出了阅览室。
一月末的时候,贺嘉吟脑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并且那里的头发也长了好几毫米,不过起来依然不怎么好就是了。
贺嘉吟自从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赵奚后,就想着用什么办法收回自己这颗意图搞事的小心脏。
偏偏赵奚什么也没察觉到,还像往常一样指点着贺嘉吟的动作,与他进行亲密的接触,每一次接触贺嘉吟胸膛里的那颗心脏都要砰砰砰地跳出去。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变态,贺嘉吟最后也分不清自己是死亡了还是变态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这颗心脏干嘛干嘛去吧,他管好四肢保一条狗命就行了。
这天下午在到自己一拳将沙包里沙子给打出来的时候,贺嘉吟是不敢相信的,但随后情绪压住了理智,他马上叫着赵奚的名字让他来自己的成果。
赵奚回头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淡淡说道“我早上用的力气太大,给里面那层打破了,忘记给你换了。”
贺嘉吟嘤了一声,后面那条摇摆的大尾巴耷拉到了地上,他垂着头拿着扫帚将地上的沙子收拾干净。
从阅览室出来后,贺嘉吟去了食堂,不过没等他摸到食堂的大门,就被人给拖到了后面的小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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