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想是院长嬷嬷故意而为之
年纪小一些的孩子因为食品受到大孩子的欺负。
饥饿难耐的年龄大些的孩子气,就会想尽办法,或是威逼,或得利诱,大孩子从更小的孩子气身上抢来食物,小孩子只能饥肠辘辘地流着眼泪喝西北风。
然而这是一种生的本能。
身体上的折磨无穷尽,但精神的折磨更是不容小觑,它比身体的折磨要严重得多穷命、斗殴、耍贫、混沌是我们生活标签,一再挫折你对生命希望本能,最后,希望都会随时间消耗待尽,一起成为泡影流沙。
但是像我这样孤儿,不被待见却是独占鳌头,嬷嬷们对我仇恨如影相随,我常怀疑我的存在是否让她们有灭门的惨案,要不能这么惨烈的仇恨我
命运,这狗东西,总跟我做鬼脸。
襁褓期间,我大概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敌意,听说我少哭,刚学会走路时,跌倒了也只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很快又爬起来。
也很少生病,梳着辫子纠结成一堆,光着脚到处窜来窜去。
六岁前,我只识米汤,不识米饭,听院里嬷嬷们讲起我最惨烈的战绩是抓着地上的不明物院里鸡屎狂吃,估计是饿了,结果是上吐下泄三天,半死不活吊着半条命。
从此长大,只要见到鸡,嗅到鸡肉味就会整得满嘴生津喉头抽搐的生理反应,狂吐清水。
我还常常被抱到一条很高的凳子上,此是我的高度正好跟院长嬷嬷的鼻子齐平,我只知道我的的距离跟她很远,我只道她阴霾有表情下是克制对我的厌恶。
孤儿院的孩子们的眼睛火辣辣地对准我,我的皮肤都快灼伤了。
院长嬷嬷阴阳怪气地说“她不是我们中的一员,她是个坏孩子,大家需要时时提防她,更不要像她一样。
不要与她做朋友,也不要和一起玩,甚至是说话。
各位,大家要注意也的行动,我们要挽救她。”
院长嬷嬷结束前总会说“让猫九九继续站在凳子一个小时和取消今天的晚饭,今天谁也不许和她说话。”
年纪小的我只能顺从地站在高处,我只能站在示众的高台之上,高台之下的小孩们会不时投来有石头向我飞来,大多能准确无误的投射到我的身上,伴随着暴喝“死孩子”
我茫然地瞧着向我飞来的唾沫、垃圾、石头,瞧着空中的拳头,它像是愤怒而盲目的旌旗。
八岁前,别人一日三餐,我是则每周一一碗米饭,二四六一碗清汤挂面,星期天所谓清肠累无吃,基本保证生存状态即可,可能是认为多一分口粮对我是浪费,少一份口粮给我怕我死掉。
当任何食品入喉,那是我认为最最美妙的食品,总吃得太急而未及细细品尝,把嘴上的油擦到手上,再把手上的油舔到嘴里。
也许,此时,彼时,食品对我而言就是一种粗暴生理的需求。
我开始学会了逃命,孤儿院后森林是我最的地方,当然也是我避难之地。
不论风雪天还是晴雨天我都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乐趣,整天在森林中游逛,从早到晚游走在天地间,无拘无束,而且总是一个人独往,等月亮已经升到高空了我才回到院里。
但是茂盛的森林透着无边无际的黑影,对其它孩子来说更像是一个求知可怕的陷阱。
每当孤儿院小孩开始群殴我时,我就学会了在孤儿院后的树林中拼命地跑,即便是在弥漫着晨雾,使我无法清方向,我绊了一跤,但随即又爬了起来,虽然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仍得继续跑,我察觉到又有一块石头飞过来,他们就很要很快抓住我了,虽然神秘的树林有着各种传说。
“猫九在哪里”
一个叫猪头三的小胖子叫道,其他人便举起手准备扔石头。
其实那是我在树上挂着我的外衣,等他们发现是我的外衣时,我早就不知所踪。
躲避小孩飞来的石头,我在小树林里了若指掌,从不迷路,而其它的小孩直接会被我引到迷路。
院长嬷嬷说“猫九九从来不好好走路,总是奔跑。
常常摔倒,但是她从不来哭,爬起来继续。”
我天不怕地不怕,我开始像一匹野小马,更像丛树中的野孩子。
但是院长嬷嬷以及粗鄙的老太婆娘们从不喜欢我,院长嬷嬷对我更是深恶痛绝,她那消瘦干瘪的脸总是豪无表情,一双呆滞的眼睛,颈下挂着一副非常漂亮的十字架项链,那十字架银光闪闪。
只是这种艳美反使得院长嬷嬷那脖子上去更瘦骨嶙峋,脸色更加灰暗。
她对我的欺负和虐待行为不是每星期两三次,也不是每天一两次,而是经常。
以至于现在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是恐惧她的,只要她走近,我每块骨头上的肌肉都会自动蜷缩起来。
有时候,我会被吓得举止慌张,或者是可以躲藏的地方,不知如何办。
因为面对她的欺凌,我根本找不到一个人站在我这边,因为粗鄙的老太婆们根本不敢得罪院长嬷嬷,孤儿院里的小孩更是鸡的一怂胆,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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