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上帝,但是我现在对着上帝比划了一个十字架,对他表达感恩,妖孽终于走啦我的如意小算盘被那绵堂瞄见,他那双大胆的黑眼睛在嘲笑着我,指着我,“两年内,猫九九严格管,不得有误。”
我高兴多于生气,因为这尊瘟神明早要走啦,我笑眯眯得说,“你总算要走啦。”
那绵堂发现我后,他直直走到我面前,两两直直默默地对视,我沉默不语,他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一分钟后我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好话,玩世不恭才是他的本色“你有眼屎,左眼。”
送行的猪头三、牛八、阿五驴、二狗子最是舍不得那绵堂,他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离别的悲痛瞬间笼罩着他们这帮怂蛋。
那绵堂微笑着哭泣的怂蛋们,他点燃一支香烟,从车里掏出一支双响爆竹。
砰啪双响爆竹被那绵堂点燃。
鼠一们被惊呆了,哭声嘎然而止。
那绵堂仰天长笑“小家子气,又不是上刑场,哭什么大丈夫横行天下。”
那年我16岁。
他22岁,他消失在那个夏至,听说是出国留洋,这个荒诞的半年是他的假期。
虽然他一直是在取笑我、作弄我,不时向我挑衅,超越我、支配我,也庇护着我。
他走后,一切如常。
此后,还是老四样,睡觉,吃饭,做活,打架。
在没有的环境生存中,精神世界极度贫瘠。
漫无边际虎虚度青春年少。
但是这也是我们最好的年华,精力多得无处发泄,吵呀,打呀,闹呀,耍贫,扑腾起来没完没了,直闹到晚上都不累。
我认识了新朋友顾一荻,彻底改变我烂如泥的世界,打开一扇窗。
白薇
光蛋的孤儿没有人世间各种计算利益,吃完还是穷困潦倒,混沌不能自拔。
孩子间的战斗还是继续,只为在穷极无聊的生活状态下一种本能。
只能这种本能后来演变为游戏,不再往死里打穷,默契中的原则不再是皮开肉绽,而是低一级别的皮青脸肿。
鼠一、二狗子、猪头三、油四鸡、阿五驴、小马六几个都咋咋呼呼地在做狗腿子。
龟凤七没有参与是因为她沉醉在大清梦中,她坚持确认自己就是清王留下来的遗珠,正牌恭清王第一嫡女凤格格,确认她皇阿玛很快就接她出去。
牛八没有参与是因为天生阴霾个性和总把自己保护在射程之外。
我邀牛八前老大加入我的帮会,许诺,“牛八,你心里太多弯,把自己绕晕得自己口,你可不用打架条件是不许告密,不告密你会被屎憋死呀。”
说完后,我也有些后悔,毕竟牛八年长我五岁。
他立即色变。
告密是他最大的好,同时也是他阴霾内中一根刺,他听后像猫被了尾巴,急呱呱喷溅“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没有尊严我知道,我从来没有你那样骂人和打架斗殴能耐。
我现在没有朋友,你现在开心了,有成群人陪衬你这个混世魔王。
我很阴郁,你很恶毒。
我透过镜子你,你透过镜子望世界。”
我瞪着他的愤怒,其中包含更多不怒反喜,因为他怂这么久,他能愤怒,即不会被屁给憋死,能出口成章还算活人一人。
我本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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