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一声,“不够。”
于是她再次俯下身,将他搂进自己怀里,这一次,两人的唇很久没有分开。
叁个月后,正是隆冬时节。
早间大雪初霁,青宴山遍山上下银装素裹,雪压琼枝,苍松垂冰。
山顶宴亭砌冰堆雪,檐下冰箸参差垂落,寒风飒飒中,有两人正坐在亭中对弈。
衣衫一黑一白,棋盘内的棋子亦是一黑一白。
黑衣少年挺拔朗峻,英姿灼灼,冷峭五官此刻微凛着,眉锋轻绞,半天方落一枚黑子。
他不善围棋,奈何盛情难却,只能勉为其难与面前人手谈两局。
他对面的少年一身白色轻衫,披了一件狐裘,冰肌玉肤,眉目精致,容光胜雪,眉心一滴嫣红美人痣,拈着一枚白玉棋子的手修长剔透,冰骨秀肌,整个人似冰雪裁成的玉人儿一般。
他看了棋盘一眼,随意将手中白子落下,懒懒一笑,上挑凤眼中现出一抹娆丽姝色,“你要输了。”
薛铮好胜心被激起,一言不发,只皱眉苦思。
积雪覆盖的山道上走来一人,远远便道:“蔺九,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叁师姐回来了。”
白衣少年蔺九眉目不动,哼了一声,“她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年行舟走进亭内,看了棋盘一眼,拿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蔺九恍然未觉,薛铮笑着叩了叩棋盘,提醒他,“该你了。”
白子被“啪”
地一声落到棋盘上,蔺九挠了挠眉间红痣,软嗓轻笑,“急什么?慢慢下——这一步走得不错嘛!”
年行舟微微一笑,拿起一枚黑棋,再行一步。
不过几个回合,蔺九落败。
“没意思,还搬救兵,”
他理理肩上的狐裘,浓密羽睫一扬,对薛铮道,“罢了,天色也不早了,今儿个不下了。”
“你不走么?叁师姐找你呢。”
年行舟道。
“哦,找我干什么?”
蔺九不动声色,“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年行舟笑着将棋子棋盘收好,与薛铮一道,慢慢往山腰走去,走不多时,薛铮回头一看,蔺九还坐在宴亭之内,身姿慵懒,似画中美人一般赏心悦目。
“他与你叁师姐,到底怎么回事?”
薛铮难得好奇一问。
“管他们呢,”
年行舟笑道,“锦烜大师一会儿就来,今日是最后一次施针,可别迟到了。”
晚间积雪尚未化去,飞絮又起,结了冰的湖心中,有叁间重枝掩映的竹舍,其中一间窗扉紧闭,隐约透出室内一点幽暗烛光。
轻纱垂掩的床帷间有细细的呻吟声传出,忽疾忽缓,令人耳热心跳。
薄汗密布在刚健峻美的躯体上,薛铮牢牢掌着身上少女的腰肢,狠劲挺腰,一次次劈开湿热潮蜜的甬道,碾过她最敏感的那处内壁,蛮力撞向深处。
凌乱的衣物堆在一边,床帐激烈地摇晃着,床顶的荷色流苏纷纷乱乱,绞缠在一起。
年行舟伏在他身上,牢牢攀住他的肩膀,随他的动作上下颠动。
她眼里盛满滟滟水光,轻启的红唇就贴在他颈侧剧烈搏动的脉动之处。
她很想咬下去,但惦记着身下的人身体恢复不久,这一口咬下,恐怕会引来更激烈狂猛的回击。
偏偏身下的人也不想给她个痛快,尽根顶进来时,故意擦着那敏感的极乐之门而过,抵到更深处,一次次地摩擦撑平那一点,让酸慰麻胀一点点积聚着,越蹭越湿濡,越磨越热烫,酥爽快意已经堆到了临界一壁,却又久久不得破门释放,她脚趾紧缩,身躯紧绷如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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