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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月轻笑摇头,侧目看向沈渡舟:“多亏了沈渡舟,我现在身子已经没什麽大碍了,这一路而来并无不适,还看到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风景。”
沈渡舟也回望一笑。
平日里总是那般毅然的人儿此刻眼中也满是温柔,比起这江南水乡的烟雨柔情,也毫不逊色。
“怀雪,这段日子你安心去拍卖,我这次带的三百万两应当是够了,若是不够钱庄还能再调两百万两,只是可能要等些时日。”
江怀月道,“这些事日我就在平江城看看,若是能将我们殊剑阁开到这平江城来就是最好。”
五百万两不是小数,天底下也没有多少人能短时间拿出这麽多银两来的恐怕也没有几家了。
谢辞突然一笑:“不知怀月姑娘可曾听说过平安行,不妨赏脸去看看,或许我们还能合作一二。”
“平安行?”
江怀月当然是听说过的,但这样大的商行,恐怕不会轻易与他们合作。
“谢辞是平安行的东家,要不明天让他带你们去平安行看看?”
江怀雪拉着江怀月往前走,“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吃饭吧,这边的菜可好吃了!”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去平安行,江怀雪都陪着江怀月,而沈渡舟则给谢辞开了些药方调养,只怕他蛊毒再出现问题。
很快就到了拍卖千霜的那日,江怀雪和谢辞来到鬼市之时,这里比平日热闹了不知多少倍。
能进鬼主府亲眼目睹千霜的其实不过数十人,但剩下的千万人都挤在这鬼市之中,只想知道当年江湖第一高手的佩剑最后到底会花落谁家。
谢承安失蹤后的那麽多年里,他仍然是整个江湖都无法企及的传奇。
在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他恍若九天而来的神明,一剑留名万世,再无人能超越。
可是在那些人的心里,他是早已死去的传奇,是恍若谪仙的剑神,却不是有血有肉的人。
这次拍卖是在鬼主府的戏楼里,戏台四周都是烛火,灯火通明。
而戏台的中间,正是那被红布遮住的剑架,柔软的红布搭在剑身,依稀可以窥见其下勾勒出千霜的剑形。
大概是符徽的安排,谢辞和江怀雪坐在离戏台最近的位置。
而秦桑就比较不幸了,被安排到了最侧面的角落,恐怕一会儿连剑都看不清。
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走上戏台,拉住红布一角,台下的人全部都紧张起来。
“在下周胜翰,这剑是我在商队外出西疆的时候机缘偶然所得,今天的拍卖也将由我亲自主持。”
这富商摸着红布,却迟迟不揭开,“各位都是沖着千霜而来,它销声匿迹整整八年,如今终于是又回来了。”
满座宾客都等得有些急了,周胜翰终于是揭开那红布来!
千霜通体银白没有一丝杂质,在火光照耀下如同霜雪落满霞光,远远看去,剑身上似乎还闪耀着浮金……
整个戏楼都嘈杂起来,在座下惊叹中,周胜翰道:“千霜难得,起拍为一万两。”
“一万两!”
“怎麽这麽贵,再好的剑百两白银也足够了吧,这一万两购买多少好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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