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你兄长已死,逝者已矣,过去的不如过去,没有追查的必要。”
耳边徐徐一道声音。
沈瑜卿不甘心,“我只想知道原因,倒底为什么!”
没有人回应她。
已是过了许久了,日光斜斜下去,崖壁忽拍下一只大掌,紧接着另一掌撑在上面,底下的人纵身一跃,两脚落地,稳稳站住。
沈瑜卿听见有人在喊她,不禁蹙眉,轻轻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人脸。
魏砚下颌绷着,牙关咬紧,见她是真的醒了,两臂倏地一收紧紧将她抱住,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
沈瑜卿感受到他的异样,眼睫颤了颤,轻问出声。
没等他回应,记起方才那股莫名的气味,心猛然一惊,“那花…”
日头落下,花已经合了。
魏砚抵着她的额,喉咙滚动两下,她在他眼底看到了一圈红,还从未见过他这样,沈瑜卿忍不住又道:“那花是不是有毒。”
穿肠草最厉害的毒非人人皆知的叶茎,而是它的盛开后的花,让人沉溺于幻境,死于无形。
只不过此毒世间无解,而且这草每三年才开一次花,接触穿肠草的人都以为死在它的叶茎罢了。
魏砚不说话,只盯着她的脸,半晌才有动作,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从未有过的轻,像是在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高崖之端,日暮向西收尾,洒下金灿的光。
万籁俱寂,唯有彼此清晰的心跳声。
魏砚呼吸着,眼底都是她的影,“沈瑜卿,老子这回算是彻底栽到你手里了。”
第57章.反悔我倒是怕你反悔。
离了崖端,魏砚牵着她的手,大掌牢牢包裹,雪停了,他一步一步在前,沈瑜卿踩着他的脚印。
已是走了许久,沈瑜卿望着他的背影依旧心口砰跳如鼓。
方才她受了穿肠花的毒,若不是魏砚及时带着珠子回来她必然已经没命了,只是她未想过魏砚会说出那番话。
她目光凝住片刻,魏砚忽停住身,脸朝向她。
沈瑜卿对上他漆黑的眼,呼吸缓下,开口,“怎么了?”
“不想等你父亲的信了。”
魏砚眸色深深,一手握住她的腰,沈瑜卿被他一带撞到了他胸口。
“什么意思?”
她听到自己出声,是轻的,像是预料到什么,目光落到他脸上。
魏砚眼盯着她,“我这些年浪荡一身,除却这条烂命一无所有。”
沈瑜卿眼睫轻轻颤动,唇瓣微阖,呼吸放到极缓。
原本停住的雪再次飘落,化在他的眼角,染上一片湿。
“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以后,现在我有些想了。
若你愿意,我们现在就成亲。”
沈瑜卿眼眸微动,怔然地看向他,“我们不是已经成过亲了?”
魏砚牵唇,“那时是我混蛋,早知有今日,当时必要将礼数补全。”
沈瑜卿记起前事,他浪荡下流历历在目,眸色又淡下来。
“你还提那些事。”
魏砚吻着她鼻尖,“总不能当没发生过。”
他低着声,“方才我从崖底爬上来,你昏倒在地,呼吸微弱,脉搏几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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