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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特殊病房的一切都被他操纵,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可能应了学生时代某位教授对他的评价:若是能让拉法尔施法,他能做到一切。
坐到椅子上,拉法尔布下隔音屏障,露出自己表情寡淡的面目,给萨尔沃注射强制唤醒的药物。
三分钟后,病床上的男人身体蓦地震了一下,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睁开眼睛,颤抖着认出正在审视他的人。
憔悴不已的萨尔沃喃喃:“拉法尔……”
“是我。”
银发医者应道,紧盯他空茫的双眼,“你还认识我,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对吗?如果我是你口中‘最后的希望’,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萨尔沃虚弱地张开嘴,嘴唇哆嗦着:“我记得。”
“……我都记得。
对不起。
是我欺骗了你,谢谢你还能来见我。”
为这声“对不起”
,拉法尔冷冷收起准备直接摄取记忆的魔法咏唱。
看来他三年前听到对方表达的那声歉意不是他的幻觉。
直到现在,事情的发展都如拉法尔所料。
旁敲侧击向萨尔沃提起“拉法尔”
没用,必须亲眼见到本人才能撬开他的嘴,深空综合征说到底也是一种脑污病症,和记忆障碍认知缺失有所关联,负责医生不愿冒险,只敢向指挥官提出所谓的保守治疗,这就是差别和结果。
拉法尔首先问:“我去你的住所看过,沙发边柜后面的刻痕,你是用来计什么的。”
“时间。
天数。”
萨尔沃僵硬道,不住地看着周围,似乎在害怕什么。
好像他在见到拉法尔前从未清醒过,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当发现这里不会有任何监视,他明显放松了一些,目光都跟着清明许多。
“从一年多以前……不、从现在算起应该是四年多以前,我还记得那是个连续加班精神疲惫的下午,我一个恍惚,脑子里突然多了个念头。”
“——我觉得自己的记忆不对劲,像是缺了一大块,这让我非常恐惧,所以我从那以后每天都会暗示自己在墙上刻下痕迹,如果哪一天少了,就说明我丢失了那一天的记忆。”
“但那些刻痕是连续的,说明起码从你开始计时之后,你的记忆很连贯。”
拉法尔尚且记得那些十字痕的模样,紧接着问,“你缺了哪些记忆。”
萨尔沃却摇头:“我也仔细回想过,十二岁之前的童年,大学院的生涯,工作后的样子,它们都是完整的,没有缺失。
可我就是觉得自己脑子被挖空了一块,少了……好像很重要的一段记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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