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再理会他们的追问,他闭上了眼睛。
前天晚上,这座营房里失踪了两个人,昨晚,营房也出现了离奇的变化,那今晚一定也不例外。
十二点,钟响。
郁飞尘睁开眼睛。
他用打火机照亮了墙脚,那三道血痕已经由不久前的新鲜变得陈旧无比,而白松一脸神经衰弱的模样。
他不擅长安慰人,只是拎起了那块白松带来的砖块。
那位长官用一根铁丝轻描淡写把铁锁撬开后,总管把门上的锁换了,换成一把看起来就严密许多的新铜锁。
郁飞尘拿砖块去砸锁,这地方的土壤很黏,烧出来的砖硬得像石头,砸了几下后,他就听见了锁芯松动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
修士尖叫道:“他们会听见的。”
郁飞尘停下了动作,让周围的死寂来告诉修士答案。
放下砖,他把两根铁刺拧在一起,伸进锁孔中。
试探几下后,铜锁“咔哒”
弹开了。
“吱嘎”
一声,郁飞尘拉开铁门,走了出去。
死寂的走廊。
还有死寂的营房。
他走到盥洗室里,用打火机烤洗手池旁边的铁皮肥皂盒,肥皂盒里是一块公用的劣质牛油肥皂。
肥皂很快被烤化成一汪半透明的油脂。
接着,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细布条,浸入油脂里,只露一个短头——麻布耐烧,勉强能当做灯芯。
再用打火机引燃布头,这个肥皂盒就变成了一盏简易的油灯。
昏暗的光线照亮空无一人的走廊。
他先往隔壁的营房看去,里面空空荡荡。
其它营房也是。
白松跟上了他。
“那些痕迹——”
白松说,“那三条血迹应该是我抹出来的。
但是昨天晚上,我还没抹,它们就出现了。”
他环视四周:“那、那这里……现在……现在是以后的这里吗?”
他的用词很混乱,但郁飞尘知道他的意思。
昨天晚上十二点过后,墙上出现了三道陈旧的血痕。
今天晚上,白松因为手指的血泡,在墙上留下了三道痕迹。
也就是说,十二点过后的营房,可能变成了未来某个时间的营房,而他们这些人还是原来的人。
他回答白松:“我认为是。”
“那,詹斯,我们做什么?”
郁飞尘还没完全记住詹斯这个名字,他对人名的记忆和他对人脸的记忆一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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