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像是在捉穷凶极恶的罪犯,力道大得她痛。
看来必须要回答完旧情人的问题才能离开。
迎着程楚亭的眼睛,文初滟努力平复呼吸,强装镇定道:“你是大明星,大家都记得你。”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
很明显,程楚亭不喜欢这样的答案。
“重答。”
程楚亭一点点逼近。
黑暗中,他伏在她的颈侧,温热的呼吸让她胆寒,吐出来的话更让她不寒而栗。
“你说,我在这里咬一口,明天你要用多少遮瑕才能盖得住。”
一声轻笑。
程楚亭眉骨很高,眼神凌厉,粉丝们总说有着独一份的深邃混血感,舞台上的是最野性的狼王,浑身散着未遭挫败的骄矜。
如今,这匹狼要生啖她的血肉,要毁掉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
疯了,都疯了。
理智到了断线的边缘,文初滟大脑一片空白,控制不住的情绪,就像泄洪般奔涌出来。
幻象里,一切坍塌成了废墟,指责,谩骂和侮辱化成中元节烧的纸钱,纷纷扬扬,花花白白地飘满了整条街道。
绝望之下,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对着程楚亭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猛烈地挣扎起来:“你疯了,松开我。”
程楚亭吃痛,放开了她。
黑夜里,文初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听到程楚亭气息均匀,显然没有被那点疼痛伤到。
程楚亭没有离开,只是静默地看着她,黑影依旧笼罩着她,只是没像之前那般强迫。
捕食者看到一只啃草的兔子咬人,虽对弱小轻微的反抗虽有些惊诧,但也只是错愕一瞬就又回到了原本高位。
“我是说以前的我。”
程楚亭声音轻了很多,但这对文初滟来说,依旧等同于逼问。
以前的他?
完疯后的文初滟后知后觉,她又把事情给办砸了。
程楚亭不肯离去的目光已经驻留在她身上,看来,之前的烂账不得不提。
可现在根本不是什么追忆往昔的好时机。
万一有人打开房门,就能看到程楚亭和她,深更半夜不睡觉,在楼梯上暧昧地贴在一块。
舆论酵的后果,她赌不起。
文初滟大脑飞运转。
难道说,程楚亭是想为曾经的自己讨个说法?
毕竟曾经的分手实在是不体面。
白露那天后,程楚亭不是没想过挽留。
他不知道借鉴了哪个军师的话,拖了一大箱奢侈品赶到魔都。
行李箱里,包包鞋子,衣服饰应有尽有,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最贵,最好的东西全塞了进去,企求文初滟回心转意。
保时捷后备箱里,绽放着大朵大朵的绚烂玫瑰,花束上点满了星星灯和粉色的心形气球,浪漫至极。
路上频频有人驻足,文初滟只觉得心烦意乱。
“你不能挑个别的地方说吗?非要在路上让所有人都看到吗?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准备这种东西干什么?”
文初滟在火,可程楚亭仍然坚持不懈地将自己亲手扎的草莓花束递给她。
那双曾经干净的,黑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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