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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在意猎物可爱与否。
祂只计较味道。
但现在祂知道了。
祂顺从自己的心意,上前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莺时顿时就傻了,下意识就想往后避开,然后就被鲛人单手按住了后脑。
她无措的眨了眨眼,感受着在脸上滑动的冰凉手指——
鲛人的指甲比家里的刀还锋利,她顿时不敢动了。
那只手一开始只是在脸颊上游动,然后又慢慢挪上额头眉间,最后停在嘴角。
他动作时莺时不自觉的屏息差点忘了呼吸。
发现他停下,莺时才急急的喘了口气,忙开口说,“怎么了?”
祂的眸光停留在她的唇上。
燥热骤然而至,祂松开匆匆手退开,皱起眉看着莺时。
莺时茫然的看着他,心里惴惴。
祂的身体常年冰凉,和这幽深的海水一般无二,哪怕上了岸,他也只会感觉到外部的燥热。
但现在,一股热意从胸腔流出,迅速弥漫至四肢百骸。
祂有些热。
“有什么问题吗?”
莺时忐忑的再次追问一句。
她跟鲛人认识这么长的时间,对方一直都是冷漠的,漫不经心的,相比起来,今天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鲛人没说话。
莺时只看到鳍纱飘动中,她被鲛人拉入了怀中,再次坠入了深蓝色的海底。
梦幻的海底。
莺时再次被鲛人带离了那片荒凉的海域,眼前渐渐热闹起来,漂亮的小鱼又在珊瑚林中跳舞。
鲛人寻了个地方休息,莺时没再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乖乖的靠着。
祂懒洋洋的靠在石头上,鱼尾垂在地上,鳍纱铺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惬意,伸手勾着莺时的辫子。
她的头发很长,编了个辫子垂到腰间,用红绳绑着。
祂捏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便松开了,辫子在水中轻轻飘荡,滑过他的指尖。
然后,红绳断了。
眉梢微动,祂伸手接过红绳。
莺时毫无所查,一直到辫子被水流冲散,头发全都散开的时候才发现,她忙伸手将头发拢在手心,转头去寻头绳。
可小小的红绳似乎已经被海水带走,她根本看不见,只得苦恼的皱起眉。
头发总不能这样散着吧?
而且怎么头绳忽然断了?莺时把疑惑的目光落向鲛人。
祂安静的看着,似乎一切都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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