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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哪一方面?”
宋谨恩好奇地追问。
江衔垂着眼,他轻轻敲了敲自己手腕的腕骨,像是在思索。
“他们的主线任务。”
“这与我们无关,”
沈虞皱起眉提醒,“江衔,不要无事生非。”
江衔意味不明地看向了他。
他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不会显得一脸凶相,只是原本就柔和的五官恍若延绵至天际的山峦铺陈开来,看着总多了几分无奈的神色。
“为什么?”
“十年前的孤儿、孤儿、院长的孩子、贵宾,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主线任务,没有任何的线索指向了这四种身份的能够有所交集。”
江衔沉默了一瞬。
他清楚沈虞的顾虑,现在他们所掌握的线索不少,能够还原出的真相却寥寥无几,身份不同带来的阵营对立,会让原本就艰难的游戏副本变得难上加难,更何况对于该怎么完成主线任务,大多数玩家都是一头雾水。
只有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才有机会去搏那一丝出路。
“我没有其他可以分享的线索了,”
宋谨恩站起来向两人告别,“明天见。”
他关上门离开,沈虞像被抽去了脊梁骨,在床上瘫了下去。
江衔察觉到床板传来的振动:“怎么了?”
“我在想主线任务。”
“这没什么好想的,”
江衔努力在不算亮堂的房间里寻找沈虞的脸,他说,“我在呢。”
沈虞没有领情,或者说,他完全忽略了江衔的安慰。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墙壁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渗血,这件事在玩家之中已经不是秘密。
告示单上写了装修队每年会来孤儿院贴墙纸的时间,想必那个时候就是血彻底渗出了墙壁,浸透了墙纸,这件事在孤儿中瞒不下去了,只能让装修队重新贴一层墙纸,顺便……”
沈虞的声音低了下去,尾音都有些沙哑。
“……把前一批孤儿的尸体砌进去,再将这一批孤儿杀死。”
江衔遍体生寒。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极端,太变态,令人难以置信,因此他会回避这个想法。
可是沈虞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让他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知道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沈虞伸出手,摸到了江衔的侧颈,他的动作轻柔,像极了在揉搓一只猫蓬松的毛发,“江衔,我觉得我还算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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