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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阳沉吟不语,神情凝重,片刻后才道:「方法我有,只是……不知你是否做得到?」
封辛爻双膝跪下,恳切乞求着:「只要能报族人血海深仇,即便是要辛爻的性命又有河难?」
「那就……如此……」
等秦羽抱着大堆柴火返回,封辛爻早已入睡,就连一旁的晴阳也倚墙闭目。
扁扁嘴,暗怨两人无情无义,也不等自己回来就先入睡,气得扔了几根木材到火堆中,闷头灌了几口冰冷的烈酒,才爬到炕上钻进被中,搂着封辛爻开心睡觉。
*****
隔天─
一路上气氛莫名凝重,就连飘影那匹倔马竟也发觉事态有异,安分地让秦羽骑在它背上。
赶车的马夫也识相地谨守自己的本分,不去理会车内谈话的两人。
到了驿站,封辛爻才刚掀开车帘,正准备步下马车,便让人一个箭步抱在怀里,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何事,便被秦羽抱着离开。
随后下车的晴阳见了这一幕,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随即对马夫吩咐几句后,看看似周,见不少人纷纷低下头或是假意与旁人攀谈,冷冷地扬眉,拎着宝剑走向附近的店家。
秦羽一路抱着封辛爻狂奔到无人之处,见路旁有一参天大树,枝叶繁茂,便提气纵身跃上枝干,一屁股坐在树干上,这才将怀里的人儿轻轻放下,让他倚靠着大树。
封辛爻不解地问:「怎幺啦?」方才在马车里,秦羽就直盯着他瞧,现在又发神经地拉他在这里吹冷风。
「为什幺我就不行?」秦羽没好气地嘟囔着。
「咦?」
秦羽不满地撅着嘴,两脚在半空中晃啊晃地,「为什幺爻爻的心事总不愿意跟我说?我就这幺没用吗?我也想帮你分担心事啊!
」
封辛爻闻言不禁一怔,语气冷酷地说:「我的事情…你最好别参与。
」
「爻……」
「既然你提起,我也就摊开来明说。
秦公子,你我相识不过数月,凭什幺干预我的事?探问别人不欲人知的难堪过往,对你而言真的这幺有趣吗?你想分担?哈!
你不过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装得一副关怀的善心人士模样,实际上却以踩人痛处为乐。
」
「爻爻……」
「还有,我非常不喜欢别人跟我装熟,以后请别再用这种会让人误会的叫法叫我。
」
说到这里,封辛爻眉头厌恶地皱起,「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跟动作却比娘儿们还嗲,你自己不在乎,我却觉得非常讨厌,也不想想自己这副模样走在街上有多丢脸……滚!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省得我恶心!
」
「爻……」秦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滚!
」
秦羽讨好地拉起封辛爻的手,却被他厌恶地甩开,原本总是温和包容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怨恨跟比一,让秦羽的一颗心像是给人狠狠掐住般疼痛,眼泪当场夺眶而出。
见封辛爻目光一凝,犹如看到秽物似的神情,急得胡乱抓起衣袖抹去泪水。
「还不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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