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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纱看看他说:“你真残忍。”
欧义嘉不屑道:“说到残忍,我可比不上金玉诚。”
杨纱说:“点到为止吧,不跟你讨论这个。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叫梁小翔的拳手几年前曾经和我交过手,我输了。
前天突然在脚环上见到他的名字,所以想知道现在他人在哪儿,如果可能,我还要再和他打。”
杨纱说的全部是实话,只是不知道这样程度的真话能不能满足欧义嘉的要求。
欧义嘉笑了一下,说:“能打败你的人的确值得珍视。”
杨纱说:“我回答了,你还没告诉我,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欧义嘉看看她,说:“不是。”
杨纱说:“我认错人了?”
欧义嘉说:“单凭一个脚环当然不能做判断。
梁小翔确实在我手下做过拳手,不过在龙目岛比赛之后他失踪了。
至于为什么失踪,我想金玉诚应该告诉过你,在拳市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能问。”
杨纱说:“不是他就算了。”
欧义嘉笑笑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龙目岛参加比赛,只有赢的拳手才能回去。”
杨纱没有惊讶,平静的问:“那输了的会怎么样?”
欧义嘉没有答话,只是笑盈盈的用手在脖颈比划了一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杨纱的心跳还是漏跳了半拍,稍微缓缓神,她才问:“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欧义嘉摇头:“我有个习惯,会从处理掉的拳手身上保留一样东西作纪念,比如头发、皮肤、眼珠、、、、”
“你偏题了,”
杨纱听得头皮发麻,只好打断他。
欧义嘉笑了笑,说:“不好意思。
我说到收藏品就激动,它们都是拳手留下的珍贵回忆,不过,我还没得到梁小翔的纪念品。”
杨纱默默的问:“什么意思?”
欧义嘉叹口气,说:“他下了赛场就突然消失,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杨纱看看他,问:“你为什么这么耐心的给我说这些,不怕落把柄在我手上?”
欧义嘉走近了一点,低头说:“你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收买你。
如果哪一天你想离开金玉诚,尽管来找我。”
杨纱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堵得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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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诚在赛场外消磨时间,连着抽了两支烟,她走到回廊的沙发坐下,点燃了第三根。
回廊没有点灯,回廊外面是成片的椰林,在几盏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昏黄,金玉诚望着灰蒙蒙的树林,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去哪儿了?”
她说的人自然是杨纱,想到杨纱,金玉诚一时竟忘了她逃走的事实,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回来。
这样想着,金玉诚突然觉得回廊的玻璃窗外出现了杨纱的身影,她以为是幻觉,使劲摇了摇头,但是再看过去时,的确是杨纱的背影,她还穿着那件黑色的吊带裙,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会错。
不过杨纱显然没有看到距离她仅有二十多米的金玉诚,她走得有些慢,还不时回头瞧一瞧。
金玉诚笑了笑,自言自语到:“你逃出来是为了看比赛?”
但是金玉诚的笑容很快凝固,她看到欧义嘉尾随杨纱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光线昏暗,她看不清欧义嘉的表情,也看不清杨纱的表情。
两人很快绕过椰林,消失在昏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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