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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切勿动怒,”
而轻叹口气,他微有迟疑般冲陶重山道,“珂雪以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安顿阿梧,这样束着他总不是办法……何况眼下也不能确认,就是江恶剑给阿梧服下洗骨丹,毕竟这洗骨丹并非江寨独有——”
“是江寨的洗骨丹!”
谁知不等他说完,一旁擎山弟子脱口道。
“早在前些日神酒的柳老前辈就已经确定,那些北州鬼士所服洗骨丹全部来自江寨!”
俨然是指当初柳钰前来抓人的情形,那弟子愤怒道,“却因为司韶令一心偏袒江恶剑不了了之!”
“若是那时听从柳老前辈的话,阿梧就不会出事!”
听他一番话落,当日在场的其余弟子好似也猛然回过神来,纷纷恍然开口。
“上一回若说是凑巧,这次他就在这里,除了他,我们谁还会有江寨的洗骨丹!”
“我们谁也不曾靠近阿梧,也只有他——”
魏珂雪闻言却又打断道:“但阿梧服下的洗骨丹倒不一定出自江寨,我看此事还是容后再议,大师兄重伤未愈便匆忙赶来,不如静养些日,由大师兄再全权主持。”
“掌门!”
却明显被陶梧被迫分化的模样吓得愈发惊惧,又有擎山弟子不甘道,“不能就这么放了他!
万一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们下了那洗骨丹怎么办?”
“……”
而魏珂雪似仍顾及司韶令没有开口,那几名弟子紧张对视间,忽地目光决绝,一人紧接着道:“那我们何不就像柳老前辈一样,证明这洗骨丹出自江寨,反正今日五派都在,他司韶令还能再废了我们不成!”
听他们咬定是自己所为,江恶剑心知再辩解也无用,只冷眼看着他们因怕极而扭曲的面孔。
却当意识到他们最后这番话的意有所指,突然神色一变。
然而来不及他及其余几派掌门阻止,顷刻爆发的数道天乾信香已伴随他们不顾一切的神色沸涌而出,遮天盖地的当头砸下,如撕裂的天幕化作滚滚黑云,将整片竹林尽数摧折。
由于颈圈的缘故,这一回江恶剑在猝然聚集的压迫下竟得以稍作支撑,只仍不敢相信地转头望向陶梧。
——曾为了证明那些北州鬼士与江恶剑有关,神酒柳钰等人同时释以天乾信香,致使江恶剑临时结契破裂,司韶令在震怒间以青山指废去了他们的武功。
只因由江寨洗骨丹所化的鬼士,对天乾信香极为敏感,一旦有人以天乾信香压制,便会彻底激出他们的本能,在最短时间内所向披靡。
但杀戮过后,紧随而来的,也是爆体而亡。
以至于那些北州鬼士本可再活得久些,却在极致的狂暴过后,悉数暴毙。
眼下,这些擎山弟子竟如法炮制,仅为了再次证明,陶梧所中洗骨丹正是出自于江寨。
着实出乎江恶剑意料的是,他们连陶梧的死活也不顾了。
“阿梧如今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与其非他所愿的胡乱杀人,他定宁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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