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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肃然道:“我准备给茶蛋画幅像。”
他忍俊不禁,倒了杯茶抿了抿道:“我觉得你画一张烤糊的鸭子还不错。”
我委屈了,愤怒了:“你嘲笑我。”
他放下茶,上来握了握我手,道:“你过到儿子那边去,我给你们画幅像。”
小桃蹭蹭架了笔毫画案来,我坐在摇篮边,腰杆挺直,昂首抬胸,努力做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
云洲点了墨,在纸上哗啦啦画了几笔,好笑道:“做那么严肃的表情做什么,将来会把儿子吓到的。”
我登时泄了气。
一幅画并未要多长时间,然我却稀里糊涂的靠着摇篮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床上,身子被云洲揽在怀里。
我揉揉眼,迷迷糊糊道:“我竟睡着了么?”
云洲拨了拨我刘海,道:“还困吗?”
我摇摇头。
他将画像拿了来给我看。
我忍不住叹了两叹,果然人和人不一样,天赋使然,有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令人望尘莫及,而有的人,画个鸳鸯,却被当烤糊的鸭子看,譬如不才在下。
我哀怨道:“我受伤了。”
这天夜里,再一次咳了血。
从门口悄悄进屋,重又躺到床上昏昏睡去,模模糊糊中听到云洲抚着我的面颊,哽声轻叹。
写给茶蛋的信,写到第六封,他十一岁生辰时,手上的笔啪嗒掉到地上,再拾起时,却怎么也握不住了。
我其实很想等着他长大,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云海滔滔,霞光万丈,看北燕南归,大地春回。
但是,不能够了。
就连信,也写不了了。
笔握不住,勺子筷子也握不了了,我没了法子,只好在手掌上缠上一块纱布,骗云洲假装受伤。
他握着我的手,将我抱着,却不做声。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既然他假装不知,那我也假装不知,捅破了,未必就见得好。
只是这日半夜,恍惚间醒来时,却没见着他。
我从床上坐起来,模模糊糊辨得窗外他的影子。
我下床推开门,瞧见朦胧月色下,他正坐在庭前台阶上倦倦的撑着额。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道:“你怎么了?”
他身子僵了一下,顿了好久,才转过身来将我拉到怀里,笑道:“我只是想出来坐坐。”
虽是笑着,声音里却分明带着哽塞。
我没去瞧他的眼,用不着瞧,我也晓得他眼眶定是红的。
他既然假装着,不让我发觉,我也是好顺着他,一起假装。
春雨过,门前的晚桃花开了一簇,梨花也开了一树。
最后的那个夜晚,我抱着云洲道:“假如我死了,你怎么办?”
他顿了下,转过眼,把眼睛望到窗外:“我会再娶个妻子,把你忘掉,然后好好的活着。”
我怔了一怔,旋即将他抱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也好。”
若是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配乐郑源的《寒江雪》,中间那段猜糖,化用了小狗和小熊的故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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