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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勇重重喘着粗气,掐住陈莺的下巴,抽顶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龟头几乎顶进陈莺的嗓眼。
陈莺被顶得满脸泪水,红着眼眶努力去吸吮粗硬的阴茎,直到陈常勇终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精液从贲张粗大的阴茎里喷射进陈莺的嘴里,陈莺急促呼吸着,粘稠的白液克制不住从嘴角流下。
陈莺的膝盖跪得通红,陈常勇把两人擦干净,自己换上衣服,牵着孕裙裙摆盖住陈莺的膝盖,把人抱出卫生间,放在床上拿过吹风机给陈莺吹头。
陈莺自从怀孕后很容易感到疲倦,他抱着被子随陈常勇给他吹头,没一会儿就有些打盹。
陈常勇便铺开被子把人裹好,坐在床边一直陪着陈莺,直到人彻底睡熟。
半个月后,河下村来了一些人,带走了村里的几个人。
一时间村民又惶惶起来。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仿佛忽然之间被扯下了遮布,窃窃私语在白天黑夜的角落里四起,被山洪冲塌的后山山坡至今无人去管,警戒线长长地在山坡下绕成一圈,围住河滩上苍白密布的鹅卵石和山坡上冲下来的断木泥块。
总有路过的人朝那河滩看过去一眼,虽然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作孽。”
村里一个八十多岁的独居老太拄着拐杖从河堤上慢慢走过,哑声说,“老天爷发了怒,抓活人偿命了......”
旁边有几个人听了一阵寒颤,忍不住啐了一句,“疯婆子又说疯话。”
陈常勇还是依旧做他该做的事。
爸妈家后院的一面墙角被雨水浸烂,陈常勇便自己推了水泥和砖块来给老人家补墙。
雨季空气湿热沉闷,体力活没做一会儿就热得人满头满身是汗,陈常勇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把泡坏的墙角拿铁锹铲开。
老太从屋里出来,见他默不作声忙活,走过来与他说话。
“搬家的事都准备好了?”
“嗯。”
“在村里好好住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说走就走?”
“房子全冲毁了。”
陈常勇抹掉汗,往砖头上抹水泥慢慢砌,“正好莺莺要生了,想了很久,还是想让小孩在城里读书。”
“这不是折腾钱么。
你那卫生室一年到头拿不了多少工资,还成天不拿钱给人看病,手上能有几个钱?”
“这些年攒了一些,房子被冲了,国家也有补助,凑起来够在城里买个房子。
孩子上学的钱我再慢慢赚。”
老太便知道他是定了决心要走,板着脸看陈常勇蹲在地上砌墙,半晌转过身,一边念叨“城里有什么好”
,一边进了屋。
离开老人家的时候,陈常勇路过河堤,看到田嫂一个人在河滩上四处转悠,嘴里念念叨叨,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
旁边经过几个人,对他说:“别看啦,老陈。
自从她男人被冲没以后,田嫂就疯了。”
另一个人说:“被冲走的又不止她男人一个,怎么就她疯了。”
“这次洪水真是邪门,冲走的全是大男人,还把那些玩意也给冲出来......”
有人试探着问陈常勇:“老陈,最近有外面来的人找你不?”
陈常勇说:“没有。”
村里被带走的人之后再没有回来。
有传言说他们被关起来了,理由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说出来。
外界的注视尚未干预之前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传统,可即使厚重的垂幕被捅开一个洞口,幕布后的人只是对未知陌生的力量的本能恐惧,而非对习以为常的生活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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