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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间经历的也堪比张君瑞与崔莺莺了。
汤玉瀚拿着帕子帮云娘试泪,见她如此动情,亦为之心动神摇,而杜云娘一双泪眼见玉瀚神情专注地凝视着自己,自然愈发地情动。
二人正情谊绵绵的时候,就听台上一片叮当做响,有无数的铜钱落到戏台之上,那些唱戏的便一齐出来躬身行礼,云娘被惊了一下,泪也止住了,却问:“这是做什么?”
汤玉瀚便笑了,正要说话,唐县丞的胖夫人带着几位女眷们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汤夫人,我见你看得很是入迷,可要打赏?”
说着将手上的金戒指摘下来两个扔到了台上。
云娘一时都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流泪,在心里叫了一声,“那可是赤金的呀,要值好几两银子呢!”
可是旋即,她也觉得应该赏。
这样好的戏,简直唱到了自己的心里,张君瑞与崔莺莺门不当户不对,老夫人又一力反对,可是二人却终成恩爱夫妻,为的还是一个“情”
字。
细细比起来,自己和玉瀚也相差无几。
于是杜云娘也要放赏,只是她平日织锦,从不带戒指,抬手摸了一下鬓边的金牡丹,总还是舍不得娘家陪嫁之物,便将腕上一对平日戴的银镯摘了下来,也向台上抛去。
众人齐齐喝采,也纷纷从头上身上摘下各种饰物扔到台上。
先前送他们进来的老者又带着戏班里的人过来行礼谢赏,大家便也站起来走了,云娘便拉住玉瀚,“我们家去吧。”
玉瀚便笑道:“恐怕走不了了。”
果然唐太太和另外几位女眷都过来笑道:“我们一起去县衙里坐坐。”
云娘听了要去县衙,心里便慌了,将玉瀚的衣襟拉和更紧了,低声道:“我们不过是出来玩,哪里好去县衙作客?”
“可是折子戏中间,县令夫人派人来请你去,你怎么答应了。”
方才来打招呼的人特别多,有一个中年妇人自称是钱家的,十分地谦让,语气中又与玉瀚非常亲近,而且又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恳求,云娘不好反驳,又急着看戏,便只以为是玉瀚朋友的家眷,想着过去喝杯茶就走,“我哪城知道是县令夫人请的啊!”
“那又有什么不同?”
云娘又被他问住了,想想觉得玉瀚说得还是对,县令夫人也是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她总是觉得县令是很大的官,不免有些担忧,便又悄悄问:“见了县令夫人我该怎么办?”
“与平日一般就可以了。”
云娘还是踌躇,“要么我们只说有事回去吧。”
正说着,已经到了戏场的外面,早有县衙的人迎了上来,“汤巡检,我们家老爷夫人命小的在这里恭候呢。”
汤玉瀚点了点头,牵了云娘的手走了走去,见云娘还有些迟疑,便在她耳边道“钱南台是我在京城的故交,不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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