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刚才让他心神迷茫的梓婋,又看看椅子上的一脸严肃的父亲,话语中充满着希望:“爹,阿婋说的不是真的,对吧?您德高望重,怎么会挟持书意书语来要挟阿婋呢?她是您的义女啊!”
岑先同知道梓婋的话将洛川心目中那个形象高大的父亲打破了,但老成持重是他的性格,临危不乱是他的本性,他不慌不乱道:“洛川,我和阿婋定此交易时,我不知道谁对我下毒,我也不清楚庄中谁要我死,谁要我活,审时度势,我只是做了正确的决定!”
梓婋知道岑先同这个父亲在洛川心中分量不轻,所以不想伤害他。
尽管对岑先同的辩解很是嗤之以鼻,但她仍为他说话:“阿兄,义父说的不错,当时的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别在意。”
岑先同深深地看了一眼梓婋,眉梢轻扬,嘴角微挑,心道:“果然没看错。”
“那书意书语呢?”
洛川甚是关心此事,这也是梓婋特别想知道的。
岑先同不失时机道:“她们两个和翠姐待在绕水别庄,翠姐带她们去参观我们家的别宅。”
梓婋眼珠一转,对岑先同飘去一个气愤的眼色,岑先同觉察到,却没有搭理。
梓婋指着岑先同手中的药方道:“煎药的法子我也写下了,每日服用三次,坚持半个月。
半个月后若能呕出大口鲜血,便是好了。
不过得及时进补,否则,你的身子吃不消。
另外我明天正午给你行针拔毒。”
“你还是要走么?”
岑先同问道,没有试探,确实是挽留的语气。
梓婋在出尘庵练出一套察言观色的好本领,自然听得懂岑先同话里的不舍是真的,看着父子俩挽留的眼神。
梓婋垂眼,当地跪下,语气缓慢:“你们的好意,我实在是不能再领受了。
我有自己的家,自己的事要做。
绕水山庄,不过是我人生的一个中点站,可以停下稍作整顿,但不会永久呆下去。
我的目标还在前方。
义父,女儿叫您一声义父,还望父亲体谅女儿的心意!”
说着就磕了头。
洛川听梓婋说出这样的话,那堆挽留的话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但不知岑先同如何打算,故而不好开口相送。
岑先同轻吐口气,道:“不是亲父女,到底不是。
我说过,你和我很像,都有一颗不甘放弃所求之物的心,就算我强留你在这儿,你也会千方百计地走出去。
牢笼困不住真正的雄鹰!
我不勉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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