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衡露出来一张笑脸,他躺在草席上,枕着胳膊道:“你先告诉,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内幕的。
对于长公主的事情,你可以是了解。
至于太子和郑王的事情,可不是你一句简单的了解,就能够解释的。
太子一党那边,朝中大人物都知道是哪些人。
可是郑王这边就相当隐晦了。
你的那些缺中,有几位连本公都不知道的。”
宋衡的语气就和刚才一样云淡风轻,像是在诉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此刻的齐年北则是后脊背发凉,坐立不安。
他刚才推理的过程中,似乎忘记有些话是不应该出口的。
当他迷恋上推理和判断之后,他总是会陷入到忘乎所以的境界,出一些不该的话。
齐年北站起身,在牢中来回踱步,一直也不肯一句话。
宋衡也不逼他,闭着眼睛思考齐年北刚才的话,他并不是想要为难齐年北,相反,他是想让齐年北跟在自己身边。
从齐年北对这些事情的判断中,他察觉到齐年北的能力很不错,他不喜欢参与朝政,可是他也不想看见齐年北这种人流落在外。
宋衡本以为遇见的是骗子,没想到是个人才。
齐年北的能力现在看着不是很出彩,可是他的对事情的理解以及他的推断,是很厉害的。
长安城的纨绔子弟,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的事迹,可是能够把京兆府和这些纨绔子弟联系到一起的,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尤其是后来对那些纨绔子弟的具体判断,太子一党和郑王党的秘密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知道,但是也不算是没人有人知道的秘密。
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也很少会顾及到他们党派中的纨绔子弟,宋衡扪心自问,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
别人他不知道,韩琦简的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而韩家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以及韩琦简敢在长安城中嚣张跋扈的原因,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对于他来,韩家和太子的关系是浑然成的,是人们都知道的常识,所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其中的真相。
这种能力看似可有可无,对于事情的真相毫无作用,但是对于刑狱之事,是很关键的。
和他相熟识的一位长辈,也就是现如今的大理寺卿许青鸾,曾经和他过这样一句话,“有些时候,你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和身边经常遇到的事情。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很多时候都是通用的,然而在刑狱之事上,是最不可取的。
读书很多事你的优势,知理之至,是可谓大才。
读书很多又是你的劣势,纸上谈兵不可取。”
宋衡不喜欢打仗,也不喜欢朝堂上的争斗,更不喜欢那些儿女情长,他唯独喜欢刑狱和推理。
所以在他眼中,齐年北这种人就是他的救星,就是他最需要的伙伴。
齐年北还在思考一件事情,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宋衡一些真相。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宋衡的身份,宋衡的身份是真的,他也不愿意相信宋衡能够保守他的秘密。
宋衡睁开眼,看着还在那里踱步的齐年北,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走慢点,本公子先休息一会儿。”
宋衡没有再压着声音,大声道。
隔壁的牢房当中,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又在想什么呢?齐子。”
“张老头,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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