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戒坐在旁边翘着腿看手机,边小声念叨:
“搞这么花里胡哨的,最好不是在唬人。”
“……”
味道什么的先往后稍稍,江南岸只关心:
“这碗面多少钱?”
“不贵。”
“多少钱?”
言戒抬手给他比了个“8”
。
“……八十?”
“八百、八十、八。
吉利吧?”
“。”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花将近九百块吃一碗面?
天知道江南岸一小时前对言戒说出那句“面”
时,心里想的只是朴实无华的八块钱一碗的葱油面。
“好不好吃?”
“好吃。”
八百八十八,怎么能说不好吃。
忍了又忍,江南岸咽下口中的蟹黄,还是没忍住问:
“你家是合法拥有印钞机吗?”
“?”
言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何出此言?”
“没,觉得你对‘随便’的定义跟普通人好像不太一样。”
听见这话,言戒轻笑一声,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真随便就给你泡碗泡面捞两口得了。
这可不是故意跟你炫耀那俩臭钱,只是觉得着吧,不能跟你随便。”
“什么?”
“我们吊老师该配最好的,主要不知道这地方什么最好,那就俗点儿,给你来点儿最贵的。”
听见这些话,江南岸筷子微微一顿。
他看向言戒,片刻,他问:
“我?”
“是啊,江南岸,除了你可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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