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给他的东西,指不定藏了什么深意。
加上红花艳质冶容,他也觉得好看,遂从早戴到晚,招摇过市,没见有其他人和他一样簪花。
此时被小榕一笑,张鬼方心里的疑虑又生出来,轻轻碰了碰花瓣,问:“这有什么讲究?”
小榕吃吃笑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张鬼方说:“簪朵花而已,有什么生气的?”
小榕放声笑道:“今天七月七日,是牛生日,牧童都要摘花,给牛簪在头上。”
佩兰虽然有意矜持,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唯独七襄不笑。
小榕说:“七襄,你怎么啦,穿完针了?”
七襄冷道:“没穿过去,你高兴了吧。”
小榕愕然道:“什、什么叫我高兴?”
七襄哼了一声说:“你故意吵我,不就想让我穿不过么!”
小榕辩解道:“我逗你玩玩而已,自己穿不过,倒赖在我头上了。”
她们两个剑拔弩张,佩兰手足无措,叫道:“都别吵啦!”
张鬼方好奇道:“什么针穿不过去?是被我吓了么?我给你赔不是了。”
七襄冷冰冰想:“就是你吓的。”
只是不好说出口,嘟囔道:“道歉管什么用!”
张鬼方耳力好,听得一清二楚。
纠结半天,说道:“我帮你穿吧。”
小榕和佩兰大为惊奇,说:“你怎么可能穿得进去?”
张鬼方更惊奇,反问道:“穿针有什么难的。”
小榕和佩兰使个眼色,说:“那好,你来吧。”
把一张凳子搬出来,让给张鬼方。
从树丛后面走出来,张鬼方说:“不用坐。”
站在桌子前面,拈起线、针。
小榕见他长得高大,一个劲朝佩兰挤眼睛。
佩兰悄声问:“你干什么呢?”
小榕贴在她耳边说:“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以为我们女人家做的事情就是简单的。”
佩兰笑笑不答。
听见这句话,七襄倒是深以为然,心里还在想:“莫说你穿不上。
就算穿上了,难道就能把‘巧’还我了?”
越是想,越将一张脸板得阴沉沉的。
张鬼方浑然不觉,针线对准月亮,轻轻一探。
小榕得意道:“看吧。”
张鬼方却把针线递过来说:“喏。”
三人围过来一看,丝线当真穿进针孔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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