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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锅做饭,旁边有一汪小溪,用水方便了许多,先煮一大锅番薯糙米饭,就着咸菜一家人默不作声的吃着,剩下的等凉后捏成饭团明天路上吃,最后烧开水灌进竹筒清洗身子。
天黑了,草棚里严广严庆睡在车架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荒郊野外也难怪会害怕,徐志祥坐在车架上给他们壮胆,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才回到临时搭的床上,搂着媳妇呼呼大睡。
赶车的坐车的都很累,山林里时不时出的鸟兽叫声,睡熟的几人全都没有听到,耕牛趴在地上打盹,只有金毛两眼炯炯有神的守护着。
第三天下午路过云水县城,严凤华和严广进去买了一根猪大骨,天热只剩下这个,守门衙差像平常一样懒散,对进出入口没有严查,抓逃犯的事应该过去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直到天黑才看见一座土地庙,就地挖一些野菜,猪大骨炖煮出香味放点盐特鲜,番薯糙米饭团也好吃的很,要不是金毛盯得紧,还想留着大骨再煮一次粥。
这样的日子直到第九天,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突然下起了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见岔路就往里拐,还好不远处有个村庄,一家院门敞开着,管不了太多,直接闯了进去,把屋里的妇人孩子吓的不轻。
徐志祥就像到家似的,把牛车赶进一旁柴火棚,这里的雨水太多,农家人都会在院子里搭一个草棚放柴草。
“大嫂,我们是过路的,突然遇到大雨,借你家柴火棚躲躲。”
对方反应仍然惊恐,看着他们摘下斗笠脱去蓑衣,徐志祥小声说:“媳妇,给我十文钱,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不能平白无故打扰别人。”
严凤华知道他的用意,自己去说更合适,毕竟家主是妇人。
“大嫂,今天晚上我们可能要在柴禾棚过夜,给你十个铜钱成吗?还要用一下锅灶做饭。”
说话间手中的铜钱伸到妇人面前
妇人见是两口子带两个半大小子,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又有铜钱伸到眼前,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绷紧的脸颊立刻换上笑颜。
“大妹子真是个敞亮人,住吧,灶房现在就可以用。”
一夜电闪雷鸣,第二天雨势更猛,连着下了七天大雨,总算看到了太阳,这个时候也不能急着上路,因为道路泥泞,可能还会有山体滑坡挡了道,又过了两天,粮食快吃完了得出去采买。
这个村子叫富山吴村,走路到玉溪镇要一个多时辰,徐志祥夫妻打算一家人先去镇上,若是路不太难走,就往前走几里路,毕竟是要以赶路为主。
房东吴大嫂摘了一担菜,女儿提了半篮子鸡蛋想搭车,顺便的事就一起走。
雨后的路面坑坑洼洼,牛车颠来倒去的,不到半个时,辰严凤华就吐了两回,吴大嫂看出点眉目,就试探着开了句玩笑。
“凤妹子,你该不是有了吧”
生过孩子的女人差不多都有这样的经历。
“不会的,我就是被巅得犯晕。”
严凤华赶紧解释,真是羞死人,两个弟弟睡着后,这个男人总是不老实,这要是有了身孕可咋办?
“不管是不是都得去医馆看看,女人怀娃的事可大可小,我看着这妹婿就是个疼媳妇的,可不得仔细啦。”
相处了十来天,吴大嫂算是个很不错的房东,虽说草棚十文钱一天的房租确实贵,可人家每天客客气气的还送蔬菜。
徐志祥一听说媳妇可能怀了身孕,立刻就打听医馆位置,郎中说女人怀孕月份浅不宜长途劳累,有条件最好多卧床休息,没有开药只是叮嘱多增加营养,看他们身上洗的褪色的粗布衣衫,大概也能猜出几分家境。
从医馆出来徐志祥笑得见牙不见眼,当即打算在镇上租间屋子住下来,严凤华觉得去吴大嫂家住更好,房租可以便宜一些,还可以上山砍柴逮个猎物,帮吴嫂子种菜也能省不少花销,农家人过日子什么时候都要精打细算,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村子里不查丁籍。
吴大嫂腾了一间正屋租给他们,月租一百文,这个价钱在村子里算是顶贵的,闲下来的徐志祥要么帮房东种菜,要么带着严庆上山砍柴打猎,最多的猎物是兔子和野鸡,房东也跟着隔三差五的有肉吃。
三个月后已进入腊月,天气已经变冷往北会更冷,他们必须要在过年前到家,来年春天雨水多,路上更不好走,总不能把孩子生在别人家,于是,官道上一辆搭着草棚的牛车在寒风中行走,每天赶早出,下午差不多时候去农家租住一晚,就这么着又走了十二天,没想到回到家还赶上了村子里的杀猪饭。
徐志祥想到还有东西没搬进屋,就去院里打开牛车底板,严广严庆紧跟着接过书籍笔墨纸砚回屋,老两口看着儿子手里还拎着两个口袋很吃惊,原来车架里面还有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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