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苦说些酸话。”
虽说嫡庶有别,但容秀向来知达礼,毓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容秀也不过是有感而发。
原先在将军府时,只是嫉妒毓纯独得玛法疼肆意妄为,而今再比,更是拍马也及不上。
女子以夫为天,妻凭夫贵,岳禄又怎能跟傅恒相提并论。
“你若怕我说酸话,倒不如下回有好事想着点你堂姐夫。
左不过在京里,除了小叔叔也就我真心为你着想,西林觉罗氏生的兰瑾和纪山就别指望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西林觉罗氏那儿去了。
毓纯转念一想,兰瑾刚嫁入西林觉罗家,其夫鄂弼荫生入仕,原先跟傅谦一般有个云骑尉的虚衔,成亲后直接领了镶蓝旗四品佐领的差事。
而岳禄从翻译进士熬到现在也只是六品的内阁侍读,照往后的前程,自然是比不得鄂弼,更别提傅恒了。
一家子姐妹,出嫁后能比的无非是夫家和孩子,也算人之常情。
不过兰瑾成亲,西林觉罗氏都未提前知会,只是礼节性地着人给他们送了请柬,明摆着不想常来往。
这母女俩都瞧不上瓜尔佳氏,也就是不敢明着划清界限让人戳脊梁骨罢了。
毓纯也对得起她们,照样礼节性地送了份贺礼,压根就没去。
是以她觉得,容秀就不该也没必要拿自己跟兰瑾比。
“我那堂姐夫是有真才实学的,瞧着骨子里透着骄傲,未必就稀罕别人为他求来的恩典。
他有本事能靠自己出头,方不辱没了一肚子学问,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别眼热小叔叔,他为你我送嫁,玛法让他留京还不都是为了照应咱们,我合该为他的前程尽力。
再说了,小叔叔好了,咱们在京有靠也踏实。”
容秀晓得自己不该总往窄处想,听了毓纯的一番说辞,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想法是不太对。
她既托付终身于岳禄,就该相信他。
更何况,她深知岳禄的性子,最是重读人的气节,不喜攀附阿谀权贵。
常言道,听人劝吃饱饭。
她觉得毓纯言之有理,刚想说两句软话,却听道
“反正我是不懂朝廷上升官发财之道,等将来傅恒位极人臣,说不准能帮衬上堂姐夫。”
她这张嘴,就没法让人心存好感。
容秀见她又开始刺儿自己,怼道“傅恒才多大等他位极人臣得多少年。
到那时,没准你堂姐夫已经出将入相了。”
这话倒是有志气。
毓纯不禁牵了牵嘴角。
只是等傅恒位极人臣倒真不用很久,大约也就七八年吧。
不过,他的青云巅峰之路却是皇后崩逝后的力挽狂澜与孤注一掷。
于她而言,并不想傅恒的荣耀来得太快,只想那般善良可亲的皇后娘娘能好好活着。
意识到自己想跑偏的毓纯猛地回神,不满敲了敲桌子,“赶紧的,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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