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眼珠子终于动了一下,傻愣愣地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突然大叫:“血!
你哪儿流血了?”
朱佑杭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辆马车戛然而止,赶马人挥着鞭子大骂:“好狗不挡道,还不快滚!”
宋临狼狈不堪敢怒不敢言,扭头见周围全是嘻嘻哈哈瞧热闹的,估计没人愿意主持公道,只得拖着朱佑杭挪到路边。
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连蹦带跳跑过来,下死劲啐了一口,“京城恶少放狗咬人反咬了自己。”
宋临气得鼻息煽动眼眶红肿,背起朱佑杭往树林走去,远远听见一片轰然叫好声。
朱佑杭半天没动静,宋临心慌意乱,逗着他说话,“喂,你怎么样了?”
“吧嗒”
一滴血滴在宋临脖子上。
宋临心惊肉跳,急忙把他放下来,背靠松树坐好,闪目看去,好家伙,脸色苍白鼻血长流,宋临赶紧托着他下巴迫使其抬起头,提袖子仔细擦了擦,还是血流不止,宋临急得满头大汗,使劲摇他,“你醒醒,你快醒醒……”
紧紧捏住他鼻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宋临恨不得大哭一场,朱佑杭幽幽转醒,“博誉,我呼吸不畅。”
宋临顿时松懈下来,长出一口气,立刻,恶声恶气地说:“拿嘴呼吸!”
朱佑杭头一歪,眼睑一耷拉,身子一栽,眼瞅着要倒地,宋临一把抱住。
“又……又淌了,博誉。”
朱佑杭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我自己捂着,我……全身没力气……”
话都说不下去了,靠着宋临虚弱绵软,挣了两下,越贴越紧。
宋临千年难见的良心打着滚冒着泡噌噌噌地往上翻腾,抱着他后背边揉边骂:“你说你连点武功都不会还当什么刑部左侍郎?”
朱佑杭瘪嘴,“我从小读书,十七岁中榜眼,然后当了快十年的官儿,哪来闲暇练武?再说又用不着我去抓贼……”
“不会武功你就不会躲着点?”
嘴上愤恨,手上却温柔得很,“哎?这……这手绢……是湘绣?”
朱佑杭模糊不清地“嗯”
了一声。
宋临“腾”
把他推开,“你就不能不糟践东西?”
“刺啦”
从袖子上撕下一块,“拿这个擦!
你倒是快擦啊,又淌了。”
朱佑杭根本不接,反而眼一闭头一仰直挺挺往后倒。
宋临大惊,探身抱住。
“博誉,后背疼。”
“活该!”
轻轻揉了揉,一顿,改成摸了摸,“可能破皮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