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宋临花了十两银子连红姐儿的头发都没摸着,这回他打从五亭桥边上穿过去,都没兴趣掀眼皮!
富贵倒是看出了点不一样的!
他一扯宋临的衣袖,“公子,前面有家客栈,天快黑了,不如就住那家吧。”
宋临见店面脏兮兮的,不大乐意,可周围也没其他的,宋临懒得很,“好。”
晚上,宋临睡得正香,“嗷”
一声怪叫从后院炸过来,活生生把宋临搅醒了,高声喊:“富贵,去看看什么事。”
半天没人回应,宋临疑惑,爬起来点灯一照,哪儿还有富贵的影子?
宋临循声找去,不看不要紧,一看惊呆了,只见二三十个赌徒把桌子团团围住,吆五喝六吵吵着买大买小。
富贵脸红脖子粗,鼓着眼睛念经:“小!
小!
小……”
眼见开出个“大”
来,气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宋临心说:好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一个络腮大汉冲富贵暴吼:“你还有钱吗?没钱快滚!”
“有!
你们等着!”
宋临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要打我的主意?赶紧飞奔到客房,抓起行李一溜烟儿跑到前院躲起来,伸手摸了摸,藕粉没缺,银子少了十几两,宋临痛骂!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后院大乱,“快滚!”
“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了我找谁要店钱?主子跑了拿奴才抵债!”
……
宋临胆颤,躲着没敢动,冒着正月头的低温挨了大半夜,东方终于透出了曙光,“吱呀”
客栈大门打开,宋临偷偷摸摸溜出去。
往大街上一站,琢磨:富贵怎么就选中这家店的?端详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旗幌上写了个小小的“宝”
字。
宋临感慨:“再带着你我迟早被卖了!”
头也不回地赶往运河码头。
孤身一人上路,宋临的心肝悬到了半天云里,跟谁都不敢多废话。
也不知到了哪个码头,船家说:“宋相公,接下来走陆路,小人只能到这儿。”
宋临结了账,甩开两条腿,顺着官道往北走。
一天不到,宋临脚底板上磨出了仨大水泡,心里这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早知道就跟罗赞一起走了,我犯得着受这份罪吗?全是提亲搅和的!”
又走了两天,宋临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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