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笑,“落花流水属谁家,为谁泪惹谁怜?”
宋临往前凑了凑,一脸迷醉地深嗅美人香,抬起手腕试图轻抚秀发,美人不着痕迹地避开,“公子气宇不凡如何也这般小家子气?今宵不谈风月,只谈花。”
不谈风月我找你干吗?心里虽这么想,嘴上还得答应,要不然多让人看不起啊。
得到承诺,织情笑颜如花,心中却大肆鄙夷:妈妈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连布衣打扮的都引进来见我。
嘴上赞扬:“公子果然善解人意。”
宋临根本不为所动,你夸吧,你就使劲夸吧,我要是连花都不谈现在就交银子走人,你还不得把我夸到天上去?
宋临兴趣顿失,找了几句赞花诗文附庸风雅了一回。
织情毫不掩饰地大打哈欠。
宋临拂袖而起,拍桌子,“算账!”
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老鸨白了他一眼,“十两银子。”
宋临猛一跌,大惊失色,“十……十两?两杯隔了年的大叶片子茶值十两?”
织情正眼都没瞧他,扭身进屋。
宋大秀才勃然大怒,一脚踹翻椅子,“我上衙门告你们抢单打劫!”
话音未落,呼啦一排跳出四条彪形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五大三粗,人手一根板凳腿。
一人虚晃一棍,眼瞅着要打上身,宋临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掏钱,灰溜溜地往回走,夜风一吹,胀痛的脑袋终于清醒了,心中愤恨:这辈子再嫖妓我就不姓宋!
我是儒商!
雍容雅致的儒商!
岂能让那等风尘女子辱没我高洁的品质?
往床上一躺,越想越气,跳起来点灯,翻出文章,一篇篇地背。
隔天,秋闱首场考八股,宋临坐在号房里抓耳挠腮,“熙潜?这是从哪儿抠出来的俩字?凑得到一块儿吗?”
翻着眼睛思索背过的文章里有什么靠得上边儿的,琢磨来琢磨去,巡考官都转了三个来回了,宋临脚一跺心一横,诌吧!
胡天海地大吹特吹,吹完都没好意思检查,誊好,上交。
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后两场不考八股,好糊弄!
特别是根本没把功名放在心上的更好糊弄!
一个字——吹!
三场一过,宋临立刻要回家,罗赞说:“过几天吧,等放了榜再回不迟。”
宋临毫不犹豫地答应,自己现在捉襟见肘,不搭他的船都离不了南京城!
考试就相当于劫难,过去之后,俩人心情豁然开朗,栖霞山、鸡鸣寺……举凡名胜古迹,一一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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