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秋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暗锁,看着有点复杂,竟然这么好开吗?”
墨景骁震惊。
她摇摇头:“我输对了密码,是我前世的生辰日。”
那这样一来,就算是个铁证了吧?
他暗藏期待的,看着她掰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本空白书封的本册。
她拿出来,放在腿上,把铁盒放进抽屉恢复原样。
顾知秋赶他:“看啥?你快出去。”
墨景骁明白她想自己看。
只留一句‘有事叫我’,便闪身离开。
她望向远处:“荷香,念夏?”
很快,二女匆匆过来:“奴婢在,小姐有何吩咐?”
顾知秋点点桌面:“一会儿我想在父亲的书房练字,念夏去帮我跟徐嬷嬷说一声吧,下午不过去了。”
“是,那奴婢去去就回。”
“不用,你守夜没睡好,下午好好补个觉吧。
有荷香在呢。”
念夏知道小姐是关心自己,顺从应下,便出门了。
常福也从楼上下来,见她眼眶红红,像是哭过,不禁感叹父女情深。
老爷就出去几天,小姐竟睹物思人,担心成这样。
把字帖放她面前,听说她想留此练字,常福甚是理解。
备好笔墨纸砚后,常福便躬身道:“那老奴先下去了,小姐若有吩咐,差人说一声就好。”
“辛苦常伯了。”
“小姐客气了。”
身旁就剩荷香,也被她支到门口守着,不许旁人进来。
她终于把压在腿上的本册拿出来,轻轻翻开封页。
入目无比熟悉的字,让她泪如雨下。
那是,她爹的日记。
——
永兴四十三年,元月一日,春节。
来这儿第五年了,依旧没有帮他找到女儿,着实愧疚。
这个年夜饭一如既往的寡淡,外面的热闹仿佛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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