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崇?”
顾雨崇微微颔首,就当打过招呼了。
他比在伦敦时还要瘦,黑眼圈很重,仿佛有很多天没睡觉了,陈山润抻着床单坐起身,“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一句废话,但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雨崇点头,“伦敦黑帮的事告一段落了,陈怀宁夺权成功,白拾和魏雪生逃到柏林,君越姐在帮她们联系对接人,何繁还待在老位置,他需要找新的合伙人帮他竞升。”
“辛苦了。”
陈山润低下头,搓着手,问:“那你呢,以后想做什么?”
“不知道,十二年来我的目标和愿望都和你有关,但……”
顾雨崇喉咙一哽,想到陈山润的血液病因自己而起,找了这么多年的凶手而最大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他有点慌神,恐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又不想就这么放手,如果现在放手,那这十二年算什么?
陈山润显然想开了,见他沉默,道:“顾雨崇,这十二年谢谢你,但我们早就不是十七岁的年纪,你带着你的执着走一辈子吗?”
顾雨崇脸色苍白,心里的那份感情同样苍白,轻声道:“你真的就想和我算了吗?”
陈山润叹了口气,校园心动是刹那间的事,但毕业后的日子是一分一秒地过着,这个道他们谁都懂,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什么。
“我们没有实质的感情不是吗?你能对一个躺病床上半死不活的骨架子有什么感情?”
“我……”
顾雨崇许久不说话,陈山润心底最后一丝眷念烟消云散。
他掀开被子,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手上,回头道:“想好了再见面吧,走了。”
他的身体本就没有大碍,手术后不和黑帮那群人打交道,生活轻松,没再吐过血,精神好些,他一个人回到筒子楼,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搬到另一座城市。
高速公路两旁的绿化带在不断倒退,陈山润坐在搬家公司的货车里,眼巴巴地望着远处的农田。
视线渐渐失焦,想到搬家时没见到顾雨崇,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或许他们之间的羁绊只存在于校园走廊,医院手术室,伦敦的教堂。
离开这些老地方,对彼此都好吧。
陈山润默默地想,心里有块小小的角落突然抽痛,回忆是相互的,不是一方陷了进去,另一个就能把过去的记忆摘干净。
但他们的爱太畸形,太狼狈,人生都这么难了,放手,也算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货车下了高速,阴沉沉的天飘起雪花,终于下雪了,没有雨的日子,陈山润强迫自己忘了伦敦那些惊心动魄的逃亡。
再后来,雪停了,街角的玉兰花开了,冬天总算过去,但那个十七岁从操场另一头跑来,给他递苹果味汽水的少年再也没出现。
青春不是一张照片,是一起走过的漫长四季。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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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端上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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