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青剜了李衡一眼,“有,王老师说我蔫黄瓜刷绿漆,赵竟说我是不是要相亲了,苏桦问我是不是瞒著你转地滩了,你带的那个研究生偷笑了至少十回,剩下的诧异的吃惊的鄙视的那就多了去了,给你四个字就是:雷倒一片。”
“切,他们那是没眼色。”
李衡一瞥嘴。
“就你有眼色,有眼色你也不能每到这一天就让我戴这条领带吧,俗死了。”
“俗吗?”
李衡整了整巩青的领带,把身子往前一套,偎在巩青怀里,“人家不是想找找当年的感觉吗,想当年人家还是纯洁小处男呢,你那个晚上把我从学校的保卫科带出来,就穿著白衬衣,打著粉红色的领带----”
李衡直起身体,装了一幅陶醉的模样,“你那个样子,头顶闪著璀璨光环,浑身四射著超强磁力,我一看,当时---就-----哇-----这谁呀这?我那心里是一阵荡漾,小心肝嗖地窜起来一尺高,口水噗地落下二尺长,直接就-------笑喷了,这不是俺们村的新郎官王二狗吗?”
看著李衡边说还边用手比划,巩青笑著追打李衡,“我撕了你的臭嘴,还有比你的嘴更毒的没,还你们村呢,你知道村子什麽模样不,我打死你这个养尊处优的臭公子哥。”
“相公,相公,住手,住手。”
李衡忙架著巩青的手,巩青是断掌,打人没轻没重,不小心挨一下那就是贼拉拉的痛。
“饭好了没。”
巩青闹完,四处打量了一下房子。
李衡花样多,专门为了这一天请了一天假,说是要给他一个特大的惊喜,从听到这个消息起,巩青这心就没敢落在实处,纯属吓的。
第2章
巩青总觉得自己和李衡差著辈儿。
虽说李衡只比他小了不到四岁,可代沟深的不是一点点,比他十岁的儿子还闹腾。
李衡玩的花他想破了脑袋瓜子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穿穿女装换换角色那都是浅层次的,打野战玩SM他也壮著胆子体验了,不过李衡也有温情的时候,去年骗他去了巴西,好好的渡了一周假,亚马逊河坐小船看风景还真是别具一格,就是後来李衡非要下河打鳄鱼差点没把他吓死。
巩青觉得以他的心理素质玩玩这些有涵养的就行了,太刺激的他早过了那个年龄段。
今天房子里还算正常,除了上一周因为进入了四周年纪念月从一号起就换上的大红窗帘,大红床罩,别的没什麽怪异的东西出现。
再看看李衡的穿著,敞著怀穿了件黑棉布衬衣,下面一条黑色飘逸的瑜伽裤,连身上那些沥沥拉拉的串子也不见了,按照李衡以往的穿衣习惯,这算是朴素过头了。
“早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李衡一阵风似的飘进了厨房,巩青跟在那个飘渺的黑身影後面浅浅微笑。
这李衡就好像永远十八岁一样,就是不是十八岁,他也非活出十八岁的样来不可,就看他这走路,跳舞的都没他闹腾。
巩青洗完手站在厨房门口小心地探了个头,这一探真吓了他一跳,三支漂亮的蜡烛,一瓶冰好的红酒,一个小巧的蛋糕,还有他爱吃的东北乱炖,锅巴肉、煮毛豆,烂泡菜,土不土,洋不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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