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年锦掏心掏肺的话,李之罔才终于得理解了她。
她不仅仅是湘川镖局的小掌柜,更是苏家日后的家主,从小时候便注定的重担导致她一直有着慕强的冲动。
“所以啊,弟弟你面皮不赖,要是修为更高些,更有链沫些,姐姐说不得会考虑你呢。”
“姐姐说笑了,我自身难顾,哪能拖累姐姐。”
李之罔连连摆手,岔开话题道,“对了,之前姐姐不是说与一位少年郎扯上关系了吗,如今情况如何。”
苏年锦嘟嘟嘴,看起来颇为可爱,“他叫于贞,是华琼剑派下面一个长老的爱孙,接镖认识的。
我与他通了几次书信,有些许暧昧,他已邀请我参加下个月的花谷论道,弟弟你去吗?”
“去呗,刚巧我修行还有甚多不懂,与同龄人聊聊不是坏事。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给姐姐把把关,可不能遇人不淑。”
“姐姐的事还轮不到你担心呢。”
苏年锦笑笑,把被子往上拖了拖,“你的伤已用了上好的药沫,没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多休息,我就先去忙事,有闲再来看你。”
“好,姐姐慢走。”
李之罔待苏年锦走远了,才喊方削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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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我有些疲惫,不想动手。
我要写封信,便我说你来写,到时候投送到李府去,细细听来”
虽然中间出了张赣的一茬子事,但李之罔并没有忘记与李坊的约定,而李坊在收到信后,第二日便回信过来,信中的内容自然是想见他一面。
李之罔没有拒绝,他的伤虽然需要静养,但动弹一下也没有太大地问题。
“罔哥哥,好久不见!”
当李之罔赶到湘江河的时候,看到的是一艘雄伟的大船,李坊正在岸边向他挥手,周围还围了十几名家丁仆役。
他快步上去,指着带有李氏家徽的大船笑道,“坊妹妹今天要带我去哪儿?你在信上可保密得紧。”
李坊面色一红,不解释,拉起李之罔的手便往船上走,“罔哥哥来这么久,还没看过湘江美景吧,今日便带你看看。”
李之罔没办法,只好跟着李坊的步伐,待二人登上船后,剩下的仆役们立刻鱼贯而入,很快大船就行驶起来。
“自从回了毗湘后,罔哥哥就没找过我,莫非是专门躲着我?”
李坊递上杯热茶,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李之罔一直盯着湘江美景,闻言转头过去,接过茶淡淡道,“忙,有些事需要处理,自然无法相见。
你的事给伯父说了吧,他如何反应?”
“爹爹极为欢喜。”
李坊说道,“原来我小时候被强人掳走时,强人已是重伤,很快就不治身亡。
当时爹爹恰巧外出看见了我,见我可怜,便把我带了回来,抚养长大。
爹爹的养育之恩我无论如何也偿还不完。”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去梵惑道门还是留在华琼剑派?”
“去梵惑道门,带上爹爹一起。”
这个消息十足把李之罔惊了一跳,他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代表李氏即将要退出毗湘,而苏年锦一直有意巴结李氏,这不就代表苏年锦的一切打算谋划都成了竹篮打水?他决定回去后立马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苏年锦。
这些东西自然不能给李坊说,他遂继续问道,“何氏呢,可还有何动静?”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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