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目的,吞噬道种都可以退居次席。
这才有了他化作散修跑来开元国的事情。
开元国的皇帝有着天下所有当权者都有的通病,那就是盼望着长生不死、羽化登仙,这就正中了孰湖的下怀,使点小伎俩糊弄这个老家伙对他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在成为皇帝的座上宾后不久,他就逐渐控制了后宫,那些妃嫔为了争宠对他言听计从,老皇帝也愈来愈将信任的天平从国师转向他,这才有了这盘足以震惊天下的神仙棋,为了这一刻,他一直在潜心谋划,在凡人面前装傻充楞,在修士面前伏低做小,把属于仙灵的骄傲和自尊都抛去了九霄云外。
“反正我本来就不是正统,吃这么点亏又能算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阴郁至极。
他俯下身托起了棋盘,为了更好的取信于老皇帝和庐临州的魔门修士,他一直作宽袍广袖打扮,也方便了他隐藏身上的命牌,此刻一动作,衣袖自然而然的扫到了棋盘之上,虽然没有挪动棋子,但也多少造成了干扰。
白心离看着法力波动引起的涟漪,脚下不停,脚尖一转,已是微微调了一次方向。
不知道自己无心之间暴露了方位的孰湖在爬楼梯,他所在的这座宫殿是老皇帝用来修仙的,其实是一座高塔,取隐于世而接苍天之意,并不属于最中央显眼的皇宫范畴。
而是藏在国都的一个角落,再适合布阵不过。
他一手托着棋盘,一手提起衣摆,拾级而上,他的步速很快,每一层都几乎是飘上去的,若不是顾虑到棋盘上的阵法,可能他都想从外面直接跳到顶楼去。
顶楼是他的老朋友蠃鱼的地盘。
而此刻,她依然倚栏而望,光是背影就曼妙至极。
“怎么了?我的星君大人?”
蠃鱼头也不回的问道,声音娇媚婉转。
“可是有了难解之题才匆匆来找奴家吗?”
孰湖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而是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镜子呢?”
“哎呀呀,这可真令奴伤心,明明眼前有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你们却一个个都想着那面破镜子。”
蠃鱼的声调突然变冷,孰湖知道她这是又犯了病,也不去计较,而是继续说道,“情况有变,我要再确认一遍咱们的计划。”
“……怎么了?”
蠃鱼闻声站起身来,走到孰湖身前,看到他手上拖着的棋盘,惊异之色更甚。
“别废话了,你的宝贝镜子呢?”
孰湖又问了一遍。
“喏,在屋里呢,”
蠃鱼伸手一指,“我怕把她逼疯了,就给挪进去了。”
孰湖闻言脚下一顿,他扭过头看着恶狠狠的瞪着女子,“你把她摆出来了?!”
“怎……!”
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的蠃鱼下意识的想要捂嘴却被男人死死的抓住了手腕。
“我有时候搞不清楚,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孰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费尽功夫逮住她可不是为了给你泄愤用的。”
“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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