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他是怎么样的。”
墨寒羽支着下巴,垂眼看着沈宥歌收拾棋盘。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沈宥歌话语未落,便察觉对面怨念的目光,不禁心中一笑,“世间最后残留的一丝混沌之气,藏于扶桑树心,吸收多年的天地灵气,终于孕育成型,有了实体。”
“起初烛阴他们并不赞同让他孕育而出,毕竟此气本身就是一片混沌,非黑非白,善恶未知,对天地的威胁却大得难以想象。”
“但我认为,既然扶桑养育了他,并且这么多年也未感知到明显危机,可以留下他。”
“这当然遇到了很多反对,但我坚持,并表示如若不放心,我可以将其带在身边,教化他。
虽然不确定能否教好,但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在形成躯体时,我一直陪伴在其左右,许是受我影响,他第一次幻化的是兽身。
哪怕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柔弱的幼体。
你就那么小小的蜷缩成一团,好似白色绒球,头上的尖角稚嫩得好似春天刚出的青笋……”
白泽说着,似乎回忆起那段日子,眼中露出浓浓的笑意。
“我就那么看着你,一天天、一年年的长大……你在很久之后才会和我们说话交流,也是过了很久才会变化成人的。”
“你的性子过于淡漠,处事也相当自我。
所以我并不放心让你出去……也是我怕你惹事,便想将你困在昆仑。
但尽管如此,你也总是能和于儿穷奇他们打起来。”
“女娲后来告诉我你体内孕育出一根恶骨,那恶骨收集着世间多年恶意怨念,正时刻影响着你。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有通晓万物的本事,可你总是深埋于“恶”
,专注于“阴”
,好似看不见世间的“善”
与“阳”
。”
“我便猜测这就是原因。
强行给你取出恶骨后,你确实有所变化,可那恶骨依旧源源不断吸取着怨祟。
女娲亲手将其封印在昆仑山中——但你后来将其送给了枭。”
墨寒羽:?
见墨寒羽满脸懵懂,白泽有些意外。
“他没和你说过?”
墨寒羽茫然摇头。
“那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白泽摇摇头,重新掰回话题。
“后面……其实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自女娲死后,我的能量也在逐渐消减。
我自知大限已明,但仍放心不下,想让你能融入世间,也是这时候,我才现当初教导的方法错的离谱……”
白泽说着,有些惭愧。
“我想要弥补,但你怨我,不愿与我过多交流,没说几句就会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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