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风如冰刀般割着行人的脸。
夜幕早早降临,给这座小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
街边的路灯散着昏黄的光,光晕下,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是天空洒下的无数碎银。
李小白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快步朝着与杜之甫相约的小酒馆走去。
他的身影在雪地上拉得长长的,时而被飘落的雪花模糊。
小酒馆的招牌在寒风中微微晃动,“醉香居”
三个大字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酒香和饭菜的热气扑面而来。
李小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杜之甫,他正对着门口张望,像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之甫,久等了!”
李小白快步走过去,笑着说道。
杜之甫连忙起身,迎上来握住李小白的手,“小白,你可算来了,这鬼天气,可真冷啊!”
两人坐下后,服务员很快就端上了酒菜。
桌上放着一壶烧酒,两个粗瓷大碗,还有几碟简单的下酒菜:花生米、拍黄瓜和酱牛肉。
李小白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酒,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之甫,这大冷天的,找我来喝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杜之甫也喝了一口酒,放下碗,微微叹了口气,“小白,你说这人啊,心境不同,看这世间万物的眼光也不一样。
就拿这烟酒茶来说,有的人觉得它们是解愁的良药,有的人却觉得是生活的点缀。”
李小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这话倒是有意思,就像我写的那两诗,同样是烟酒茶,心境不同,表达出来的意境也截然不同。”
“哦?你又作诗了?快说来听听。”
杜之甫来了兴致,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李小白放下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他的《心境两》。
他轻轻展开,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
“焦烟不解人生苦,
浊酒难消世间愁。
苦茗怎清心底事,
瘦笔空记半生忧。
香烟轻抿逐逍楼,
美酒浅添意气柔。
清茗常润心中志,
奋笔勤书岁月酬。”
杜之甫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端起碗,又喝了一大口酒。
“小白,你这诗写得妙啊!
就说这第一,‘焦烟不解人生苦’,这‘焦烟’二字,一下子就把那种压抑、愁苦的感觉给写出来了。
我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刚到这城里打拼,四处碰壁,那时候啊,每天抽着烟,心里的苦却一点都没少。”
李小白笑了笑,“是啊,那时候觉得生活就像这焦烟,又苦又呛人。
这‘浊酒难消世间愁’,浊酒入喉,愁绪却更深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失业了,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喝得酩酊大醉,可第二天醒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还有这‘苦茗怎清心底事’,”
杜之甫接着说,“有时候啊,我们想通过喝茶来平静自己的内心,可心里的那些事儿,就像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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