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错似的,反射性背起手,却为时已晚。
商宇从她右边逼近,脸颊和脖颈上的汗珠加剧那股威胁的气势,“手怎么了,拿出来?”
元灿霓摇头,“没事。
”
她穿越城区离家出走,他都可以打车追上来。
要知道受伤,他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甚至会小题大做。
说来奇怪,当商宇近在身旁,她那股“夜郎自大的安全感”便重新冒头。
商宇就是她一个人的,谁也无法抢走,像初中时一样。
什么白映晗,早抛诸脑后。
“拿出来。
”
商宇伸手,好像她的手可以交到他掌心似的。
目光比动作更为执着,绞尽她最后一滴倔强。
“小擦伤而已……”
元灿霓不得已露出手背,冲洗过的伤口聚着水珠,跟化脓似的。
商宇急道:“你怎么还用水冲!
”
元灿霓撅嘴,“小擦伤而已……”
商宇瞪她一眼,让她跟他走。
元灿霓闷头跟了一段,辨别出目的地:“去你教室做什么?”
这会儿阳光热辣,白映晗不上体育课,说不定在教室自习。
“拿药给你擦。
”
其他班还在上课,楼梯间空旷回声大,商宇稍微放低声音。
元灿霓咕哝跟上,“你教室还有药吗,我以为都要去校医室。
”
“以前备了一点,打球经常磕磕碰碰会用到。
”
瓜田李下,元灿霓不方便去别人教室,便等在楼梯转角阳台。
不一会,咚咚两下,商宇甩着一小罐甘草橄榄,另一手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
元灿霓想起芳姨在老家喂猫,也是这样,食盆摇出声响,猫听见就会条件反射冲过来。
商宇递过罐子,“许卓泓回趟家,让他帮捎来的,本来想晚上拿给你。
”
元灿霓左手抱着罐子,右手抬到他眼皮底下。
“有点疼,忍着点。
”
商宇拧开生理盐水,想扶着她的手,半路撤回,倒出一小股淋到她的伤口。
元灿霓触电般瑟缩,倒抽气,无济于事,商宇祭酒似的横了一道,药水悉数漫过伤口,没浪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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