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混蛋皮开肉绽,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不养个三、五年休想能自己走路,更不要说去碰女人了!
念头闪过,他又有些得意洋洋。
总算能无所顾忌地教训一下这种色痞了。
他揉了揉鼻子,昂挺胸地继续巡着防。
内室的窦德政和邬善想到庞昆白那面目全非的样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愣愣的,半晌没有说话。
还是纪咏道:“那些劫匪两死两伤。
庞昆白的随从也死了六个,不知道窦家表妹有什么打算?”
他望着窦昭,目光闪闪亮。
窦昭心里奇怪。
自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纪家的这位表哥不是想着怎样帮她善后。
反而流露出一副看戏不台高,兴致勃勃的样子啊!
她想到六伯母的话……
难道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窦昭斩钉截铁地道:“自然是要交给官府处置了——出了人命案!”
纪咏连连点头,正色地道:“窦家表妹说的对。
这样大的事,是得交给官府处置才是。”
“不行,不行!”
邬善像被火烧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厉声道,“若是交给了官府处置,难道还让四妹妹出堂做证不成?而且窦家在真定,庞家在灵寿。
如果交给官府处置,势必要去真定州去打官司,若是因此让四妹妹名声受损,还不如私了。”
窦德昌也反应过来,接着邬善的话道:“不错。
他们庞家怎什么东西?暴户而已!
决不能让这只过街老鼠坏了四妹妹的名声!”
“看来两位表弟对处理这样的纠纷没什么经验。”
纪咏笑望着窦德昌和邬善,说话的口气却流露出经验丰富、高两人一筹的优越感,“窦家世代官宦,窦五爷又在吏部任侍郎,庞家一个白丁,凭什么和我们争?我们报了官,真定州的知府大人肯定会先把风声压下来,斟酌了窦五爷的意思再做决断。
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从人命案中脱身。
又可以和知府大人交好——我们毕竟是在知府大人的辖区,就算是没把他放眼里,这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至于窦家表妹的名声,我们只要一口咬定当时我们几个人在一起,难道他们还能硬生生地说窦家表妹是单独被劫匪掳走的不成?就算庞家想要栽赃陷害,难道我们不会辩驳吗?”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可为什么听着就是有些不对劲呢?
窦德昌和邬善点着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狐疑,两人都想再仔细问问,纪咏已挥手道:“你们听我的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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